我沉默了。
他红了眼，失了智的扒拉我。
那时，我们都是头回。
他动作生涩却很凶，自始至终都没有用吻来安抚我。
嘴里不依不饶：
「说啊！任何一个人，只要给你资源就可以，是不是？」
我咬着牙不知如何回答，又不敢表露出仰慕。
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点头：
「……是。」
6.
那晚的记忆并不美好，给我留下的只有深沉的痛意。
心痛，身上也痛。
所以当凌剑寒带着伤，温柔地吻着我。
并且轻声喊我名字时，我根本就无法抵抗。
我跟他挤在那张小小的石床上。
努力运转着安魂心法，回应着他，平复着他体内一道又一道狂暴的剑意。
被他嘲笑过的、毫无用处的废灵根身体。
此刻被他霸道的灵力冲刷得几近破碎。
我不想再去探究他伤重之下，眼中究竟有多少真情与假意。
至少他嘴里念的，是我的名字。
这些年的那些天之骄女，对凌剑寒来说，只是修行路上的风景。
就跟四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一样。
没有温情，没有安抚，更不会有亲吻。
可今晚，不知过了多久……
结束后，他竟将我抱在怀里，一遍遍轻啄着我的唇。
他手掌轻松圈住我的腰。
我失着神，还没缓过来，在他怀里细细颤抖。
接着就听到凌剑寒调笑道：「身子这么虚，刚刚是怎么承受住我那些剑意的？」
他轻轻顺着我的脊背，用温和的灵力为我疗伤。
我被他抱在怀里，静静地想：
或许，凌剑寒对我是有些不同呢？
或许，我在他的心中有占到一点点空间？
很难得地，凌剑寒在我这里睡了一个安稳觉。
快到晌午，他都没有醒。
直到他腰间的传音玉简亮起。
我怕吵醒他，撑着酸痛的身体，将玉简拿过来。
下一秒，就清清楚楚地听到身后的声音。
「别动，瑶光」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倒流，灵台轰鸣，耳边只剩下阵阵嗡鸣。
一个荒唐不可置信的猜想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怀着最后的希冀，扭头，对上凌剑寒那冰冷清醒的眼。
他素来有起床气，可此刻却没有任何不耐，接过我手里的玉简。
一道熟悉娇俏的女声从玉简里传来：
「凌师兄，听说你为我强练‘星华共鸣’，三天未眠，连你的小剑鞘都不要了？」
「唔，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啦。」
「诺，今晚想怎么合练，我都随时奉陪哦～」
我听出来这道声音，是那天在剑坪见到的瑶光师妹。
凌剑寒嘴角勾着笑，施法传出一道道传音，与对方调情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传音结束。
他的笑容淡下来，审视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皱起眉：
「昨晚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