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今天,2025年9月1日,我回来了。”
“不是来乞讨,不是来争抢。”
“是来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一切。包括陈氏集团,也包括……”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晚晴的方向,“原本就属于我的其他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曾经对他父亲谄媚、后又对林美娟母子附庸、此刻却惊疑不定、面色惨白的面孔。
“顺便,请诸位做个见证。”
林美娟强撑着尖叫,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胡说!遗嘱是合法的!经过公证的!集团现在是昊儿的!你一个早就被放弃、克死父亲的灾星,凭什么回来信口雌黄!凭什么?!”
“凭什么?”陈默打断她,从张律师手中接过一份文件,直接摔在她面前的地上,纸张四散飞落。
最上面几页,清晰地印着股权证明文件,持有人姓名——陈默。持股比例,那惊人的数字足以让在场所有股东倒吸一口冷气。另一份是瑞士银行保管箱的开启记录和一份遗嘱附件原件照片,上面陈国栋的签名力透纸背。
“凭我是陈国栋唯一的亲生儿子!凭我父亲临终前真正立下的、由瑞士银行托管、直到我归来才能启封的遗嘱!凭我手里这三年,用你当初施舍般扔给我的那点‘打发叫花子’的钱,在非洲战乱区倒腾矿脉,在华尔街绞杀对冲基金,在硅谷扶持AI独角兽,亲手建立的、如今规模十倍于陈氏、代号为‘默渊’的企业帝国!”
每一个“凭”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得林美娟摇摇欲坠,面无人色。
张律师适时上前,声音平稳却极具穿透力,确保每个字都传入众人耳中:“根据陈国栋先生的有效遗嘱及补充协议,在其子陈默先生归来之日,即自动获得陈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成为集团唯一实际控制人。林美娟女士、陈昊先生名下所有股权,均系三年前通过不法手段窃取,即刻起无效。我们已经向法院提交了所有完备的证据链,包括伪造文书的鉴定报告、资金非法转移的流水以及相关人员的证词。”
“不……不可能!那是我的!集团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陈昊彻底崩溃了,像个撒泼的孩子一样大喊大叫,试图去抢地上的文件,却被保镖拦住。
林美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地,昂贵的礼服沾染上香槟污渍和灰尘,狼狈不堪,涕泪横流,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她终于明白,这三年,她就像一只被戏耍的老鼠,每一次为“陈默死讯”而安心入睡的夜晚,都是对方精心安排的凌迟。她不仅输了现在,连过去三年都活成了一个笑话。
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
“保安,”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传遍整个宴会厅,“把这两位无关人员,‘请’出去。注意,是‘请’。”他特意加重了那个字,带着冰冷的幽默感。“从明天起,我不希望在陈氏集团,再看到任何一张不该出现的面孔。至于他们非法侵占的资产,律师和审计团队会很快跟进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