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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斯远的话，林清鹿顿住了。
她当时流产晕厥，再加上被沈念念折磨着去菜市场买菜，根本没想到孩子的尸体居然还保留着没有下葬。
“你说什么，孩子在哪里？”
林清鹿话语中带上了几分颤抖，她不可置信地质问沈斯远。
沈斯远则不耐烦的抬起下巴点了点书房门，“如果你让念念出来吃饭，我就告诉你孩子现在所在的地方。”
林清鹿顿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敲起了书房的门。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要怎么样才肯愿意出来吃饭？”
林清鹿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复，反而房间里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看着沈斯远黑下去的脸色，林清鹿握紧掌心，再度开口询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
门内终于传来了沈念念的声音：“清鹿姐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看上去一点也没有求人应该有的态度。”
林清鹿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终于明白沈念念想要什么了。
她后退一步，跪了下来。
“我给你道歉，给你磕头，求你快点出来。”
接着，便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清鹿姐姐，你好像诚意不够哦，我都没听到声音。”
听见沈念念的声音，沈斯远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林清鹿。
林清鹿苦笑一声，她的额头此时已经泛出红印，可为了沈念念的要求，依旧再度重重的磕了下去。
“咚咚咚。”
不间断的磕头声传入房内，直到林清鹿磕了99个头，磕的额头处血肉模糊，沈念念这才出门。
她笑嘻嘻的看着林清鹿还在滴着鲜血的额头，装作惊讶的表情。
“呀，哥哥，清鹿姐姐怎么磕的这么狠，都怪我耳朵不好，一开始没听清清鹿姐姐磕头的声音。”
面对沈念念的挑衅，沈斯远只是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怪你，是她前面道歉不诚心。”
“走吧，你是不是该饿了，爸妈在家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
林清鹿脑袋已经有几分眩晕，但却努力抓住了沈斯远的裤脚。
“孩...孩子......”
林清鹿强忍痛楚，一定要问出孩子的下落，却因为浑身没有力气，轻而易举的被沈斯远闪开。
他低下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漠视。
“孩子的骨灰被存储在老宅那里，念念请了大师超度，保佑孩子能够早日往生。”
说着，沈斯远看着林清鹿额头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厌恶的转移开视线。
“你现在赶紧去收拾好你额头上的伤口，不然不许和我们一起去老宅。”
听了沈斯远的话，林清鹿连忙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去收拾自己。
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不相信沈念念会真的请大师来超度孩子，她一定要去老宅取回孩子的骨灰。
凭着这样的信念，林清鹿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了自己，到车库准备上车。
在习惯性的拉开副驾驶位置，却看到沈念念时，林清鹿愣了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