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宽限几天..."
"宽限？"秃子抄起茶几上的相框，"老婆孩子挺漂亮啊。"
瘦高个突然扑上来："别动她们！"
刀疤脸一脚踹翻他。我注意到茶几下有张医院诊断书：尿毒症，需定期透析。
"等等。"我拦住秃子，"王老板，赌债怎么欠的？"
瘦高个蜷在地上："闺女治病...想凑钱..."
秃子冷笑："关我们屁事！"
"我有办法。"我蹲下来，"明天开始，你去赌场当反面教材，站一天抵一千。"
刀疤脸揪住我衣领："你他妈当自己是谁？"
"虎爷说过，让我学戒赌。"我甩开他，"这人死了谁还钱？"
秃子眯起眼："有点道理。"
回程路上，刀疤脸一直瞪我。秃子却递给我支烟："你小子够阴的，活体广告啊？"
"赌场最缺什么？"我吐着烟圈，"新鲜韭菜。"
第二天，瘦高个真的来了。黑虎让他站在赌场门口，胸前挂着牌子：赌徒的下场。
赌客们指指点点，有人往他脸上吐口水。
晚上结账时，瘦高个攥着一千块钱哭了："我闺女明天能透析了..."
黑虎在监控室鼓掌："妙啊！这比打残他强。"
刀疤脸不服："太便宜他了！"
"便宜？"黑虎冷笑，"你去试试站一天？"
深夜打扫卫生时，我在赌桌下捡到个小本子。翻开第一页：3月15日，骰子灌铅，赢7万。
是本庄家记录。
保洁阿姨突然出现："快放回去！"
我塞给她两百块钱："阿姨，这记录..."
"每周三换手法。"她压低声音，"明天是磁铁牌。"
回到宿舍，我摸出手机，把庄家记录一页页拍下来。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刀疤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那小子住哪间？"
06
刀疤脸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我抓起记录本塞进马桶水箱。
"开门！"
我刚拧开锁，刀疤脸就踹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马仔。
"虎爷找你。"
黑虎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他面前摊着本账册："听说你在打听庄家手法？"
我攥紧拳头："想学点本事。"
"学本事？"黑虎突然把烟头按在账册上，烧出个黑洞，"先交学费。"
刀疤脸递来张纸：自愿雇佣协议，期限十年。
"签了这个，教你真本事。"黑虎眯着眼，"不签..."他拉开抽屉，露出把砍刀，"你知道后果。"
我拿起笔："能加个条件吗？"
"说。"
"让我开家戒赌体验店。"
房间里瞬间安静。刀疤脸先笑出声："你他妈疯了吧？"
黑虎却抬手制止他："有意思...接着说。"
"赌场最怕什么？没人赌。"我盯着黑虎，"但要是有人自愿戒赌，还能帮我们发展新客户..."
黑虎突然大笑："妙啊！"他拍桌子，"让输光的赌棍去当反面教材，比打残他们强！"
三天后，城中村巷口挂起霓虹招牌：十赌十输体验馆。
开业当天，黑虎亲自剪彩。他指着墙上血红的标语："都给我拍下来！发朋友圈集赞送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