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又恢复自然：“我担心你呀。刚才在餐厅……真是吓坏我了。苏晚姐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沈砚沉默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那只手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变得冰凉。
“急性胃出血。”他言简意赅，似乎不愿多谈，转而问道，“你怎么过来的？一个人？”
“司机送我来的。”林薇薇柔声道，她看向我，语气带着一种无辜的关切，“苏晚姐，你是不是最近减肥太辛苦了？饮食不规律很伤胃的。阿砚，你也多关心一下苏晚姐嘛，女人都要哄的。”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我可能“作”出来的病因，又彰显了自己的大度和体贴，还把责任轻巧地推给了沈砚的“不够关心”。
沈砚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没看林薇薇，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深沉难辨。
我忽然觉得无比厌倦。
这场戏，我看够了，也演不下去了。
胃里的刀子又开始转动，提醒着我所剩无几的时间。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努力聚焦，看向沈砚。
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磨得喉咙生疼：
“沈砚……”
他立刻上前一步，靠近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清晰地、缓慢地：
“让她出去。”
“还有你……”
“都出去。”
沈砚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还是用这种近乎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圈微微红了，无助地看向沈砚：“阿砚，我是不是……惹苏晚姐不高兴了？我只是好心……”
沈砚站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林薇薇，脸色难看至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忍耐。
病房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滴答。滴答。点滴声像是在为我的生命倒计时。
我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
这场三个人的电影，我提前退场了。
谁还在乎主角是谁。
【第三章】
脚步声，迟疑的。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阿砚，那我先……”
“不用。”沈砚的声音打断她，冷硬，像块砸在地上的冰，“你留下。”
我的心往下沉，却意外地没感觉到多疼。大概已经麻木了。
床垫因他的重量而倾斜。他坐了下来，离我很近，体温透过薄被传来，是一种我不配拥有的暖意。他的手伸过来，不是碰我，而是拿起了我放在床边的包。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那只被他触碰的包。
拉链被划开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如同惊雷。他翻动了几下，动作并不粗暴，甚至有些迟疑。然后，一切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