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冲进来，瞬间跪倒一片。
族长磕头磕得咚咚响。
我挣开松掉的绳索，一脚踏上石桩。
“神谕升级了——”
“三天！交不出千斤金丝茧！雷劈全族！”
族长吓懵了：“可…”
“签契约！”我甩出早备好的竹简，“交够免灾！超额的…算我赎身钱！”
竹简缝隙里，炭笔小字写着：“超千斤部分按市价折现归林翘。”
他抖着手画押。
完事我抢过火把，在蚕神庙墙上唰唰画矩阵图。
“都看好了！以后交茧按风险评级——”
“抵押地契的算AAA级！优先分红！”
“没抵押的？自求多福！”
村民举着地契涌来时。
我知道——
这盘死局，终于撬开第一条缝。
04
刚把蚕农地契抵押合同摞成山。
秃驴就敲锣打鼓进村了。
“褚善人施开光蚕种——”
黄袍和尚捧着一盘盘油亮佛珠。
每颗珠子都透着阴森的润光。
“接福啊！”和尚把佛珠塞给签约蚕农。
那几家最听话的。
当晚就出事了。
三户蚕房全瘟了！白花花死一片。
天没亮我就被踹醒。
“妖妇！触怒蚕神了！”
村民举着锄头把我堵在蚕神庙。
“陪我蚕！”
“沉了她！”
唾沫星子快把我淹了。
我猛地推开人群冲进蚕房。
抓起死蚕徒手撕开——
脓液黏糊糊挤出来。
“看清楚！”我把脓汁抹在祭幡上，“这是虫菌！不是神罚！”
转身抢过和尚手里的“开光珠”。
哗啦倒进蒸馏酒里。
酒瞬间浑浊冒泡。
恶臭炸开。
“嗯？”我拎起发黑的佛珠怼到和尚脸上，“你们家菩萨用瘟尸开光？”
和尚脸唰的白了。
“这哪是祈福——”我吼给全村听，“这是有人用邪咒灭村！”
人群突然安静。
锄头慢慢放下了。
05
锄头都快砸到我鼻尖了。
“妖妇！赔我蚕！”
“沉塘！必须沉塘！”
我猛地推开最近那柄锄头。
冲进还在冒臭气的蚕房。
抓起一只死蚕。
指甲狠狠掐进软烂的躯体——
噗嗤！
黄白色脓液溅到我脸上。
“瞪大狗眼看清楚！”
我把滴着脓汁的蚕尸举高。
“这黏糊蠕动的是虫菌！是病！”
“你家蚕神拉稀长这样？”
趁他们愣神。
我抢过和尚手里那串“开光珠”。
哗啦全扔进蒸馏酒桶里。
酒液瞬间翻腾变黑。
恶臭像尸爆一样炸开。
“嗯？”我捞起一颗发黏的佛珠。
直接怼到和尚嘴唇上。
“你们庙里菩萨——”
“用瘟尸浆子给佛珠开光？”
和尚腿一软瘫在地上。
“这他妈不是祈福！”我吼得嗓子裂开。
“这是有人用邪咒灭村！”
人群突然死寂。
举着的锄头慢慢放下了。
06
那和尚爬起来想跑。
我一把扯住他袈裟领子。
“说！哪座庙供的瘟神？”
“要拿全村蚕命献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