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前世我操盘百亿并购,今生我被判沉塘祭蚕神。
绑我的石桩上刻满复利公式,血字未干。
而蚕沙里将死的蚕——是我唯一的杠杆。
正文部分
01
石桩硌得我脊椎生疼。
麻绳勒进手腕,血黏糊糊的。
“沉塘!祭蚕神!”
老族长的咆哮和村民的咒骂混在一起,砸得我耳膜嗡嗡响。
水腥气混着汗臭扑过来。
我死死盯着脚边那匾蚕沙。
——唯一的“罪证”。
全村蚕死绝了,赖我。
操。
前世沪交所敲钟,今生明朝沉塘?
这穿越赔率够离谱的。
但等等…
那蚕沙底下好像有东西在动?
极细微的颤。
像K线图最后那点垂死挣扎的波动。
我猛地眯起眼。
对,就那种僵直——
投行调研时见过的,蚕蜕皮前会假死!
这他妈不是团灭,是静默期!
“时辰到!”
族长举火把逼近,脸皱得像块老树皮。
没时间了。
我猛地低头,牙齿磕破下唇。
铁锈味炸开。
血滴答落在石桩上。
管他妈的。
我用绑着的手蹭血,疯狂划拉。
PV = FV / (1+r)^n
复利公式!
计算生存现值的本能压过一切恐惧。
血字歪扭得像鬼画符。
村民吓傻了:“妖妇作法!”
呵。
你们才懂几个妖法?
老子用血算的是概率!
突然,太阳穴剧痛。
前世记忆碎片猛地穿刺——
那份被咖啡渍污了的行业报告…
《中世纪欧洲蚕病防治:石灰+酒精消毒法的起源》
火光里我咧开血糊糊的嘴。
找到了。
生死公式的最后一个变量。
——消毒法。
02
我舔掉唇角的血沫,突然扯开嗓子喊:
“蚕神托梦了——”
全场死寂。
火把噼啪声都停了。
“神说…祭酒兑白土!洒蚕匾!”
我盯着族长扭曲的老脸。
“今夜子时!错过时辰全村陪葬!”
赌的就是你们怕死。
人群骚动。
族长哆嗦着指我:“妖言…”
“那就沉!”我打断他,“看蚕神降不降瘟!”
他噎住了。
趁这空档,我猛地扭头盯住看守少年。
他裤腿沾着泥,袖口磨破——穷惯了。
“小哥。”我压低声,“想当神选助手么?”
“梦谕说…你碰过的蚕,结茧镀金边。”
他瞳孔猛地放大。
呼吸急了。
子时。
少年真偷来了病蚕匾、祭酒壶、还有河滩白石灰。
“仙姑…”他声音发颤,“咋弄?”
“三匾分开放!”我捆着身子指挥,“一匾烧炕!一匾喷酒!一匾抹石灰!”
“记住——炕组叫火神赐福!酒组叫水神垂怜!石灰组叫土神开光!”
少年手忙脚乱照做。
月光下像场荒诞巫仪。
——实则他妈的严谨对照组实验!
03
天快亮时。
少年突然尖叫:“活了!水神组活了!”
酒精喷洒的那匾——
几百条蚕正在蜕皮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