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看我。
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我，他们只会劝我放弃治疗，别拖累了家里，别耽误了妹妹的幸福。
这就是区别。
「姐，你别说了……」黎月哭着拉住我，「顾言他也是为了我好，你不要怪他。」
她又开始扮演她那善良无辜的角色。
我甩开她的手，看着顾言，一字一句道：「想让我救她，可以。」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9.
「什么条件？你说！」顾言立刻道，「只要我能做到。」
「我要一百万。」我平静地吐出一个数字。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妈第一个跳起来：「黎星你抢钱啊！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死！」
「一百万，买我下半辈子可能失去的一切，贵吗？」我反问。
「用我的健康，我的生育能力，我未来组建一个完整家庭的权利，去换一百万，很过分吗？」
我看着顾言：「顾先生，你家境优渥，一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就当是，你替黎月，买我这条命。」
顾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大概从没想过，救人一命这件事，还能用金钱来衡量。
「好，我给你。」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我妈和我爸一听，眼睛都直了，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
「但是，」顾言话锋一转，「这笔钱，我会在手术成功后给你。」
「不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