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强势:
“林婉儿,记牢你的身份——你是我苏宴明的人,这辈子都只能是。”
掌心的温度烫得我皮肤发疼,
我偏头挣扎,声音冷硬如冰:
“我的身份?不就是拿了钱陪您解闷的人吗?苏总连订婚消息都不提前说,是觉得我脾气好,还是觉得我不配知道?”
尾音落下的瞬间,他扣着我后颈的手微微用力,
语气里的强势掺了点慌乱:
“别跟我闹脾气。谢氏只是商业联姻,我没打算——”
“没打算什么?”
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打算真娶谢小姐,还是没打算让我知道?苏总,您是不是太高看自己的掌控力,也太低看我了?”
我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便索性不再动,眼神冷得像结了冰:
“不管您是联姻还是真爱,都跟我没关系。当初说好的交易,现在您要订婚了,我收拾东西走人,省得以后碍了谢小姐的眼。”
苏宴明看着我眼底的冷漠,喉结又动了动,
心里像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发慌。
他明明想解释,
想告诉我市值百亿的合作背后是爷爷以身体相逼,
想让我再等等,等他找到两全的办法,
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僵硬的:“我没让你走。”
“没让我走?”
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轻笑出声,眼泪却差点掉下来,
“苏总这是想把我藏起来,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5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猛地松开我的手腕,后退一步,黑眸里的情绪复杂难辨;
有怒意,有受伤,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卧室里的空气凝滞得近乎窒息,我们对峙了许久,
他才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你先冷静,这件事我会处理。”
说完他转身拿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紧绷的身体骤然垮下,跌坐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还亮着,苏宴明与谢景薇的合照刺得我眼睛发酸,
眼底的冷意渐渐被委屈取代。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
可看到新闻时,心脏还是像被狠狠揪着,
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我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可我控制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苏宴明没再联系我,我也没主动找他。
我像往常一样,按时去画廊上班,下班回家;
只是家里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了他深夜回来时轻手轻脚的动静,
少了冰箱里永远冰着的草莓酸奶,总觉得空落落的。
直到周五晚上,我刚洗漱完,手机突然响了。
6
拿起一看,是画廊老板周姐打来的。
“婉儿,你现在在哪里?有个重要的客户想跟你聊聊,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
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姐说:“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画廊地址时,声音还有些发紧。
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霓虹灯的光映在玻璃上,
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一遍遍告诉自己,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还有工作要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