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啦！"我举着镯子奔向御花园。皇帝正在亭子里逗鹦鹉，苏培盛的拂尘差点扫到我鼻尖。
绿毛畜生果然不负所望。它啄着翡翠镯子大叫："私造兵器！结党营私！"皇帝手里的茶盏裂了道缝。
暮色四合时，翊坤宫传来砸瓷器的闷响。我蹲在石榴树下数蚂蚁，忽然被拽进假山缝隙。华妃的护甲刮破我衣领，她身上昂贵的龙涎香混着汗酸味。
"小妖怪。"她往我怀里塞了团带血的帕子，"你早知道对不对？"
月光漏进石缝，照见帕子上歪扭的字迹。血写的"皇后杀纯元"五个字已经发黑，边角还粘着凤仙花汁。
远处传来侍卫的靴声。华妃最后看了我一眼，金镶玉的护甲套轻轻划过我喉咙："本宫在地狱等着你们。"
她走出去的姿势依然像只天鹅。我数到七下心跳时，听见了身体撞上井台的闷响。
回到碎玉轩，甄嬛正在烧东西。火盆里躺着华妃最爱的云锦帕子，灰烬中隐约露出半角血书。我假装跌倒扑灭火盆，趁机把真迹塞进尿布。
"娘娘！"流朱慌慌张张冲进来，"皇上废了年氏满门！皇后娘娘提议将华妃..."
甄嬛突然笑出声。她拨弄火盆的簪子尖上挑着点残灰，凑近看是没烧完的"纯元"二字。
三更梆子响过，我蹲在恭桶边研究血书。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关键道具】。泛黄的绢帕背面显出几道淡痕，对着月光才能看清是张皇宫密道图。
温实初的暗号恰在此时飘进窗。这次是片枯槐叶，叶脉拼出"子时"。
我把血书藏进虎头鞋的夹层。鞋垫下还压着安陵容调包的香料方子，现在它们闻起来都是奶香味。
院墙外突然响起杂沓脚步声。有人压低嗓子说："搜宫令下来了，先从碎玉轩开始..."
甄嬛的剪子停在绣绷上方。她看了眼我鼓囊囊的虎头鞋，突然把针尖扎进自己指尖。
"胧月来。"她蘸着血在帕子上画了几笔，"帮娘亲把这个送给安娘娘。"
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婴孩涂鸦里，藏着皇后宫里的密道走向。我舔掉嘴角的糖渣，原来甄嬛也早就看懂了血书。
第5章 蛊毒惊魂
安陵容接过血帕时，指尖抖得像风里的蛛丝。我趴在她肩上数她发间的银针——三根淬过毒的，两根干净的。她身上飘着新调的欢宜香，可香囊夹层里塞着避孕的藏红花。
"妹妹脸色不好。"甄嬛递来的红枣茶冒着热气。我瞧见茶底沉着几粒附子粉，安陵容的银针悄悄探进茶汤又缩回。
回宫路上我故意摔进花丛。蜂群被惊动的瞬间，安陵容的裙摆扫过欢宜香香炉。炉灰扬起来，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色。
"娘娘！"宝鹃突然尖叫。安陵容手背冒出成片红疹，像被烫伤的蝴蝶翅膀。我趁机扯断她腰间香囊，金舌头尝到熟悉的麝香味——和皇后宫里的配方一模一样。
甄嬛的剪子当晚就派上用场。她裁开欢宜香香囊的夹层，抖出的香灰在宣纸上排出"杀子"二字。烛火哔剥作响时，我看见她眼底结出冰碴。
曹琴默来送绣品时，甄嬛正在调胭脂。朱砂粉混着玫瑰汁，我瞧见她往瓷瓶里抖了撮白色粉末。
"温宜公主最近睡得好么？"甄嬛笑着推过茶盏。曹琴默的护甲在杯沿刮出细痕，却没看见茶汤底下未化的药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