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则:徐福再东渡
公元前210年,就在始皇病体日重之时,失踪多年的徐福突然返咸阳。始皇大喜,急召见。徐福言:"臣至蓬莱,得见仙山。仙人谓需童男女三千,五谷百工,乃赐药。前番所带不足,故未能得药。"
始皇疑曰:"前番已予童男女三千,何故再索?"徐福对曰:"仙人贵诚意,前番礼物不足故也。且海中有鲛鱼阻道,需强弩射之。臣此次往,必得仙药以报陛下。"
始皇求药心切,尽允所求。更增童男女二千,各类工匠器具无数,装载船只百艘。临行,徐福又言:"仙人好静,请毋令人追踪,否则仙药必失。"
始皇许之,亲送至之罘。望船队远去,谓左右:"徐福此次必得仙药。"然有大臣暗叹:"徐福明是避祸远遁,陛下竟信之。"丞相李斯谏曰:"徐福一去数年,耗费无算,今又求重资,恐有诈也。"始皇不纳。
果然,徐福一去不返。后世传说其至日本,教当地人农耕、医药、冶金之术,被尊为日本始祖。始皇久候无讯,方知受骗,然已无可奈何。时值盛夏,始皇巡行至沙丘,病重。忆徐福之事,叹曰:"朕得天下,不得长生,命也。"遂崩,年五十。一代帝王,终为长生梦所误。
第六则:始皇梦游蓬莱仙境
一日,始皇在咸阳宫中午憩,忽梦至蓬莱仙境。但见金银宫阙,琉璃为瓦,白玉为阶,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仙童玉女,手持花篮,歌舞翩跹。中有白发仙人,授以桃实,云:"此乃三千年一熟之蟠桃,食此可长生。"
始皇喜而食之,果觉身轻如燕,飘飘欲仙。欲再求,仙人忽变脸,叱曰:"暴君安得长生!汝焚书坑儒,筑长城,建阿房,劳民伤财,罪孽深重!"推之下坠。始皇惊觉,汗透重衣,犹自战栗不已。
急召方士解梦。方士贺曰:"此乃仙人有心相试,陛下已食仙桃,当得长生。惟需更修功德,以慰仙心。"始皇稍安,然心中疑惧愈深。自此常梦冤魂索命,夜不能寐。令方士作法术禳解,无效。
又信方士言,谓需真龙现身护佑。乃命以铜铸巨龙,长百丈,龙首高昂,龙尾摆动,内置机关,可喷烟吐雾,立于咸阳宫前。每至朔望之日,命方士作法,使龙口吐烟,云是真龙显圣。
然每至夜间,仍闻鬼哭啾啾。始皇命烛火通明,夜夜宴饮,不敢独处。群臣陪侍,皆疲敝不堪。有侍医私语:"陛下此病,非鬼神所致,乃丹药之毒也。汞毒入脑,故生幻听幻视。"然惧祸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始皇日渐憔悴。
第七则:铸金人十二镇国运
有方士言:"昔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陛下若铸金人,可镇国运,延寿命。"始皇慕之,命收天下兵刃,铸金人十二,各重三十四万斤,立于宫前。每铸一金人,必行大祭,谓可通天神。
又闻蜀中有青牛,乃老子坐骑,得之可长生。遣使往求,不得。方士谓:"青牛非凡物,需德配天地者方得见。陛下宜更修德政。"始皇不悦,命更铸铜牛,镀以黄金,谓可招引真牛。然铜牛铸成,毫无灵验。
复信方士言,谓需和氏璧为药引。始皇忆及得和氏璧时,琢为传国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