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这个流着罪犯血脉的孽种?”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身体就突然悬空。
他将我打横抱起,粗暴地扔在床上。
他欺身而上,将我死死压住。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干呕起来。
“陆景和,不要……”
我拼命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我怀孕了,医生说……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
我的话没能阻止他,反而让他眼中的嘲弄更深。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你不配怀上我的孩子。”
“孩子没了,就没了。”
“正好。”
我的睡裙被撕裂,他动作粗暴,纯粹是发泄。
我放弃了挣扎,麻木地躺着,任由他摆布。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陆景和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我的眼泪,脸上的欲望和愤怒瞬间褪去,只剩下烦躁和厌恶。
“真扫兴。”
他从我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转身就走出了卧室。
2.
第二天,保姆王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过来,重重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抬头,看见陆景和从楼上走下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神情冷漠。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个杀人犯的舅舅。”
“喝了它,安分点。”
我盯着那碗深不见底的药汁,浓重的中药味钻进鼻腔,让我有些反胃。
这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
我不敢确定。
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浑身发冷。
可他说,“我的孩子”。
他还说,“杀人犯的舅舅”。
这句话,把我的孩子和哥哥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我心中那片死寂的灰烬里,被硬生生吹出了一点火星。
或许,孩子真的是转机。
我端起药碗,闭上眼,一口气将那滚烫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
我忽然想起怀孕那一晚,那是他亡妻的忌日。
他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对我发火,只是坐在沙发上,一遍遍擦拭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脆弱。
他哭着问我,他家破人亡,难道不该恨吗?
那一晚,他抱着我,一遍遍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他宣泄痛苦的工具。
这个孩子,也不过是一个意外。
我喝完了药,把空碗推到一边。
陆景和丢来一袋东西,落在沙发上,是一袋果脯。
我最爱吃的那个牌子,以前哥哥还在的时候,总是会特意绕远路,排很长的队去给我买。
他会笑着把果脯塞进我手里,说,“我们家挽月,就得吃点甜的。”
我捏着那袋果脯,眼眶酸胀得厉害。
陆景和很快就离开了。
他一走,保姆和几个佣人便不再掩饰她们的鄙夷。
“真是没皮没脸,陆先生都这么对她了,还死赖着不走。”
“可不是,以为怀了个孽种就能登堂入室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哥哥是杀人犯,妹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一家子都没好东西。”
“给咱们女人丢脸。”
她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