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音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手也捏得更紧了。
“我想说，谢谢你，乔音。”我顿了顿，在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深情表白的时候，我突然话锋一转，“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乔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地盯着我，眼底深处，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主持人也愣住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
“真正的爱，不是这种高调的表演。”我挣开她的手，往前一步，直视着镜头，声音洪亮而坚定，“真正的爱，是平等，是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而不是为了流量和人设，把我当成你的道具。”
全场哗然！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从“好甜”变成了“卧槽！”“反转了！”“陈牧疯了吧！”
乔音的身体开始颤抖，她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引以为傲的完美面具，在我这番话面前，寸寸龟裂。
“这三年，我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我的生活，我的喜怒哀乐，都必须符合你精心设定的剧本。”我指着那辆花车，语气里充满了厌恶，“这辆车，是你的虚荣心，你的控制欲，它不是爱，它是囚笼！”
我能看到乔音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她的完美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了。
“陈牧！你……你给我闭嘴！”她终于爆发了，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耳膜。
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不要你用这种方式‘爱’我！”我对着镜头，对着所有围观的人，大声宣布，“我陈牧，今天，正式向乔音提出离婚！”
现场瞬间死寂。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乔音的身体晃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指着我，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退缩。
“乔音，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05
我的离婚宣言，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七夕的夜晚，彻底引爆了全网。
乔音的直播间瞬间被刷屏，各种质疑、谩骂、嘲讽铺天盖地。她引以为傲的“完美人妻”人设，在顷刻间崩塌。
我没有理会现场混乱的局面，也没有再看乔音一眼。我转身，挤开人群，大步离开了广场。
身后传来乔音歇斯底里的尖叫，以及她助理手忙脚乱的安抚声。我没有回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走出广场，我才发现手机快被打爆了。我妈的电话，我爸的电话，还有一堆亲戚朋友的。
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我妈回了个电话。
“陈牧！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说了些什么？！”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里充满了责备和恐慌。
“妈，我没疯，我只是清醒了。”我平静地说。
“清醒？你清醒什么？你跟乔音离婚了，你以后怎么办？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蛊惑了？”我妈急得语无伦次。
“妈，我很好。我只是不想再过那种活在别人眼里的生活了。”我试图解释。
“活在别人眼里怎么了？多少人想活在别人眼里都活不了呢！”我妈气得直跺脚，“你知不知道乔音给你带来了多少好处？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哪一样不是她给的？你现在跟她离婚，你什么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