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我妈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乔音，我可能还在为房租和车贷发愁。可那些物质上的东西，真的能弥补我精神上的空虚和压抑吗？
“妈，我会把属于乔音的东西都还给她。”我坚定地说，“我自己的生活，我会自己挣回来。”
我妈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我挂了电话，心里也有些难受。我知道我让她失望了，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打开微信，乔音给我发了几十条信息，从愤怒的指责，到苦苦的哀求，再到恶毒的诅咒。
“陈牧，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你以为你离开我能过得更好吗？你就是个废物！”
我看着那些信息，心里没有波澜。这三年，我已经听了太多这样的话。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打了个车，回到了我们共同的家。
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冷清。我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乔音应该还在处理舆论危机，或者，在想怎么报复我。
我打开灯，看着客厅里那些昂贵的家具，那些乔音精心挑选的艺术品，突然觉得它们都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的目光。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大部分衣服都是乔音给我买的，我不喜欢，却不得不穿。
我只拿走了几件旧T恤，一条穿旧的牛仔裤，还有我大学时用的那个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我最后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06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打开门，看到乔音的助理小张，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陈牧哥，乔总让你去公司一趟！”小张脸上带着明显的黑眼圈，看来昨晚也是一夜未眠。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吗？”我语气很淡。
“陈牧哥，你就去一趟吧，乔总现在情绪很激动，她……她扬言要让你身败名裂。”小张压低声音说。
我心里冷笑一声。身败名裂？她以为她还能吓唬住我吗？
“告诉乔音，我没什么好跟她说的。”我准备关门。
小张赶紧伸手拦住：“陈牧哥，你就当帮帮乔总吧！她昨晚直播间被封了，合作商也纷纷打电话来解约，她公司现在损失惨重啊！”
我停下动作。乔音公司损失惨重，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以她的手腕，会很快摆平舆论。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