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苏晚晴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魔鬼的呢喃，“记住你现在的样子，记住是谁给了你这一切。你是我的，沈墨。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从你签下那份合同开始，就一文不值。”
她的鞋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侮辱。
“我今天可以把你捧起来，明天就可以把你踩下去。听话的狗，才有骨头吃。懂吗？”
沈墨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这个女人一寸寸地凌迟。
恨意像野草一样在心底疯长，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麻木。
“……懂了。”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苏晚晴这才满意地收回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纸巾擦了擦鞋尖，然后扔进垃圾桶。
“很好。”她重新坐回沙发，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现在，去把整个一楼的地板擦干净。用手，不准用工具。”
这是新的折磨。
沈墨没有再反抗，他沉默地转身，找到抹布，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个真正的仆人那样，开始一寸一寸地擦拭。
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看起来卑微又渺小。
苏晚晴端着酒杯，欣赏着眼前这一幕，就像欣赏一幅自己亲手完成的杰作。
驯服游戏的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她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磨掉这只笼中雀所有的棱角，让他彻底变成只为她一人鸣唱的玩物。
03玻璃幕墙后的表演
第二天一早，沈墨被智能管家唤醒。
他几乎一夜未眠，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灯在他眼中，和昨晚废弃工厂里昏黄的灯泡没什么两样，都照着他不见天日的未来。
按照苏晚晴留下的日程表，他准备好了早餐，熨烫好了她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客厅的角落里，等待他的女主人。
七点整，苏晚晴准时从二楼下来。
她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她目不斜视地走到餐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全麦面包，煎蛋，牛油果沙拉，黑咖啡，完全符合她的要求，分毫不差。
“你，跟我去公司。”苏晚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平淡地宣布。
沈墨一愣，但很快就垂下头，低声应道：“是。”
他以为自己只是个居家男仆，没想到苏晚晴的“随叫随到”竟然也包括工作场合。
苏晚晴的座驾是一辆定制的劳斯莱斯幻影，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沈墨第一次没有资格坐在后座，而是被安排在了副驾驶。从后视镜里，他能看到苏晚晴正闭目养神，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华晴集团总部大楼，矗立在城市最核心的位置，高耸入云，气派非凡。
当沈墨穿着那一身男仆制服，跟在苏晚晴身后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