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问跟谁时,妹妹抢先扑向妈妈:“我要妈妈!” 我心底冷笑,上辈子她选了有钱爸爸,却因做小三害我坠楼双亡。 这世她以为抢先就能夺走妈妈这边的“幸福”? 好啊,那“贴心继父”就留给她享受吧。 我毫不犹豫走向爸爸:“我跟父亲。” 妹妹眼中闪过得意光芒。 三个月后,妈妈哭着打来电话:“你妹妹被继父欺负了,快帮帮她...”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别急,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法庭上那股子消毒水混着陈旧木头的气味,和上辈子一模一样,闷得人喘不过气。
法官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程式化的温和:“关于抚养权,想听听孩子们自己的意愿。林晚,林曦,你们愿意跟随父亲还是母亲生活?”
我还没张口,身旁一道身影已经猛地扑了出去,带着哭腔,精准地投入对面那个穿着半旧针织衫、形容憔悴的女人怀里。
“妈妈!我要妈妈!我不能没有妈妈!”林晚抬起头,泪珠滚得又急又真,小巧的肩膀一颤一颤。
我那好母亲立刻用力回抱住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情感宣泄口,也跟着啜泣起来。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幕母女情深。心底那点残存的、对亲情可笑的期待,彻底碾得粉碎。林晚,我亲爱的妹妹,演得可真像啊。如果不是重活一世,我大概又要被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骗过去。
上辈子,她可是毫不犹豫地选了有钱的爸爸,挽着爸爸的手臂,冲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后来呢?后来爸爸生意越做越大,娶了年轻漂亮的继母,生了宝贝儿子。她这个前妻的女儿就成了碍眼的摆设。初时那些锦衣玉食,慢慢变成了施舍和敷衍。他们用她联姻,换取生意上的筹码,她嫌对方穷,自己扭头去给脑满肠肥的土大款做了小三,纸醉金迷,却也声名狼藉。
而我,拼了命考上清北,进了央企,一步步往上走。她约我出来,说知道错了,想和我这个姐姐聊聊。就在商场顶楼,阳光那么好,她脸上的笑却淬了毒。
“姐,你看你,永远这么光鲜亮丽,凭什么?”她声音又轻又冷,“我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你也下来陪陪我吧?”
惊慌失措下坠的瞬间,我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要死一起死啊,我的好妹妹。
轰然的巨响,刺骨的疼痛,还有她最后那双写满惊愕和恐惧的眼睛。
……都过去了。
这一世,她居然抢先扑向妈妈?她以为妈妈那边是什么好去处吗?是,爸爸冷漠重利,但至少有钱,有规矩,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换来资源。而妈妈呢?懦弱,无能,改嫁的那个男人,看着我们的眼神总是黏腻腻的,他那一家子亲戚,明里暗里的嘲讽刁难,能把人的尊严踩进泥里。妈妈不敢反抗,只会回头把怨气加倍发泄在我身上,骂我赔钱货,骂我长得像我爸那个没良心的。
她抢着要去跳这个火坑?好啊。我成全她。
我抬起眼,清晰地看到林晚埋在妈妈肩头的脸上,那双眼睛正斜睨着我,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她肯定也回来了,并且自作聪明地以为,抢先夺走我上辈子“被迫”选择的苦路,就能把我推进她前世的富贵窝里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