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没有好点的『小玩意儿』？」
老板是个秃顶中年男。
打量他一眼。
「要啥样的？」
「微型摄像头。录音笔。要最小的，最清楚的。待机长的。」
老板从柜台底下掏出几个小盒子。
「最新款。针孔的。4K 高清。带夜视。无线传输。手机就能看。」
刑枭拿起来看了看。
熟练地测试了一下。
「行。就这个。来五套。」
付钱。
走人。
干净利落。
他把玩着手里那几个小玩意儿。
嘴角勾起一抹笑。
冷得很。
苏烬。
李浩。
你们的「好日子」。
还在后头呢。
游戏。
才刚刚开始。
03
三天后。
晚上十点。
那套高级公寓楼下。
刑枭抬头看了看。
那个熟悉的窗口亮着灯。
透着暖光。
以前每次看到这光。
他心里就踏实。
觉得再累也值。
现在看着。
只觉得恶心。
像一块发霉的蛋糕。
他压了压帽檐。
走进楼道。
钥匙插进锁孔。
轻轻一转。
门开了。
屋里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高级香水味。
混着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呛人。
客厅没人。
电视开着。
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他换了鞋。
鞋柜里有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锃亮。
价格不菲。
他走到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
里面没人。
但床上乱糟糟的。
被子卷成一团。
床头柜上。
明目张胆地放着一个用过的套子。
牌子的。
超薄。
挺讲究。
刑枭的眼神在上面停留了一秒。
没什么表情。
他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开始干活。
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些「小玩意儿」。
微型摄像头。
录音笔。
他动作很快。
也很专业。
角度刁钻。
藏得极其隐蔽。
床头灯罩里。
正对着大床。
客厅空调出风口。
俯瞰全局。
甚至浴室的防水插座里。
也塞了一个。
保证无死角。
高清画质。
立体声收音。
他干得一丝不苟。
像在完成一件精密的作品。
做完一切。
他环顾四周。
这个他付了两年租金的地方。
每一个角落都有他辛苦忙碌的影子。
他在这里做过饭。
拖过地。
甚至跪在地上给她擦过高跟鞋印。
承载他无数卑微幻想和付出的地方。
他笑了笑。
低声道：
「再见。」
声音轻得像叹息。
他轻轻带上门。
锁舌咔哒一声。
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也隔绝了他的过去。
当晚。
凌晨一点多。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特定的提示音。
监控软件启动了。
刑枭点开。
实时画面传输过来。
高清。
甚至能看清毛孔。
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苏烬和李浩。
刚从外面回来。
看样子喝了酒。
两人在沙发上就啃上了。
像饿极了的野狗。
衣服胡乱撕扯。
扔得到处都是。
「嗯…浩哥…你好厉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