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我试探着问。虽然是他付的慈善款,但名义上是我拍的啊?这账怎么算?
“捐了。”他言简意赅。
“哦。”我捏着那份失而复得(?)的邀请函,心里有点懵。所以,他把我叫上来,就是为了当面告诉我我蠢,然后取消晚餐,最后夸我一句有趣?
这流程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你可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
这就让我走了?不沉江?不卖非洲?我看着他转身走向卧室方向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
“傅总!”我喊住他。
他停步,没回头。
“那什么,”我捏了捏手里的邀请函,纸边有点割手,“您这算是……放过我了?以及周家?”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传来:“看心情。”
看心情?这算什么答案!
我还想再问,他已经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
我站在空旷豪华的客厅里,看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感觉自己像个被用完就丢的……笑话。
不过,好歹小命暂时保住了?周家……听天由命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睡裤,拖鞋,手里捏着价值三千万(已捐)的废纸。
行吧,也算是一种行为艺术了。
我踢踢踏踏地走到门口,拉开门。那两个黑衣人还像门神一样站着。
“周小姐,请。”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做出引导的手势。
我跟着他走向电梯,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的一幕幕。傅沉舟最后那个“看心情”到底什么意思?他心情好坏的标准是什么?我今晚这波操作,是让他心情好了还是坏了?
电梯下行。
我感觉自己像个刚蹦完极的人,绳子还没解,心脏还在半空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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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那间虽然比不上傅沉舟的顶套,但也足够豪华的公寓,我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累,心累。
穿成炮灰也太难了。想摆个烂都能摆出生命危险。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便宜哥哥”四个字。
我按了静音,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用接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你闯大祸了”、“周家要完了”、“爸要气死了”之类的。
果然,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开始震,这次是“便宜爹”。
继续静音。
世界清净了。
我盯着天花板上昂贵的水晶吊灯,开始复盘。
傅沉舟的反应太反常了。按照原著,他应该直接把原主丢出去,然后全方位打压周家,让其迅速破产。可他不仅付了钱,还把我叫上去,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就让我走了?
难道就因为我没像原主那样下药,而是选择了当众口嗨+绝育羞辱,所以触发了他某种奇怪的兴趣?
“比那些装模作样的,有趣一点。”
他的话在我脑子里回响。
有趣?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该不会……我真误打误撞,开辟了一条新的炮灰生存路线——搞笑女路线?
用我的沙雕和不着调,来对抗霸总的冷酷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