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剑划过虚空。七柄断剑的投影钉住七个方位，组成完整的做空大阵。阵中的永涨符文开始自燃，火光照亮每张惊恐的脸。
我举起离仙契。契纸上的血咒浮到空中，组成三百年前矿奴们刻在洞壁上的图案。韩负岳抬手，那些血咒突然暴涨，变成实体锁链缠上洛青璃的脚踝。
锁链另一头，连着祭坛底部正在崩塌的矿脉。
"午时三刻。"十七的剑尖挑起一块罗盘碎片，上面刻着精确的爆仓时刻，"收网。"
洛青璃的祭袍突然燃起幽蓝火焰。她慌乱拍打火苗的样子，像极了仙股持有人平仓时的狼狈。火焰烧毁的金线里，露出藏在袖中的交易单——全是做空矿奴们的秘密指令。
韩负岳踏前一步。
整个祭坛在他脚下坍塌，碎石变成爆仓通知单漫天飞舞。某张单子飘到我面前，上面印着太子的私印和一行小字：
"质押神魂三百缕，购永涨仙契。"
风雪突然静止。
所有飘落的单子都定格在空中，包括洛青璃脸上将落未落的泪。十七的剑阵发出蜂鸣，七次股灾的裂痕同时亮起。
老石咧嘴一笑，露出嵌着矿渣的牙齿："该清算了。"
第5章
清算的钟声在魔域基金大厅回荡时，苏锦瑟的涨停铃铛正碎到第七颗。
我斜靠在杠杆厅的玄铁柱上，看着水晶地板映出她扭曲的倒影。她跪在质押台前，脊背绷得笔直，可衣摆下的双腿在抖——那种细微的颤抖，和三百年前矿洞里我数伤口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多头灵根，品相完好。"基金主事的声音像是钝刀刮骨。他手里的评估玉简亮起绿光，照出苏锦瑟灵根里缠绕的金线。那些代表涨停的纹路正在消退，像退潮时被卷走的金沙。
第一根灵根被抽离时，她喉咙里挤出的呜咽让我指尖发麻。不是同情，是记忆里矿镐砸进掌心的幻痛突然苏醒。质押台的法阵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