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迅速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树枝带着风声，砸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
要是这一下砸实了，我估计得进医院。
“你疯了？”我有点火大。
“是你逼我的！”她握着树枝，指着我，手还在抖，但表情却很凶狠，“江序，我警告你，别再惹我！”
那股子又野又辣的劲儿，终于又回来了。
这才对嘛。
我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这就对了。”
“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林栀。”
她愣住了。
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把树枝放下。”
“你别过来！”
“我数三声。”我伸出三根手指，“三。”
“二。”
她还是不动。
我收回手指，猛地冲过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夺下了她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
然后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扔在肩膀上。
“啊！”她尖叫起来，“放我下来！江序你个混蛋！”
她在我背上拼命捶打。
我拍了下她的屁股。
“再动，信不信我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她果然不动了，只是小声地啜泣着。
我扛着她，走到后山更深处的一个废弃小屋。
这是我们学校以前的仓库，后来废弃了，一直没人来。
我把她扔在铺满干草的地上。
她摔得不轻，咳了好几声。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栀，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来一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4.
她趴在地上，头发散乱，校服也蹭上了灰。
狼狈的样子，却有种破碎的美感。
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啊，江序同学。”
我愣住了。
她撑着地，慢慢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动作优雅，仿佛刚刚那个失控哭泣的人不是她。
“你不是喜欢职高太妹吗？”她歪着头，笑得天真又恶劣，“我现在不就是了？”
“只不过，我这个太妹，成绩好像比你好一点。”
她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扔给我。
是这次转学考的成绩单。
我打开，第一名的位置上，赫然印着两个字。
林栀。
而我，万年老二。
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震惊，恼怒，还有一丝……挫败。
我一直以为，是我在玩弄她，是我在掌控着这场游戏。
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
“彼此彼此。”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
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上，痒痒的。
“江序，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站住。”
她回头，挑了挑眉。
“还有事？优秀学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