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又红了，手足无措地站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贿赂我？让我别把你的事说出去？”
她猛地摇头，“不是的！”
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同学都看了过来。
她又立刻压低声音，带着点哀求。
“算我求你了，江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行吗？”
“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
“不认识？”
我拿起那瓶可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当着她的面，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
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有点刺激。
我把可乐放回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吓得抖了一下。
我凑近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行啊。”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3.
她紧张地看着我。
“什么条件？”
“今晚放学，学校后山，等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我轻笑一声，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发丝，“当然是……复习一下功课。”
她一把打开我的手，后退两步，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
“江序，你无耻！”
“现在才知道？”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总比你装模作样要好。”
她咬着牙，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总算有了一点那晚的影子。
“好，我答应你。”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但这是最后一次。”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靠回椅子上，不再看她。
她在我身边坐下，浑身僵硬。
一整个下午，我们之间都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氛围。
她不再躲我，但也不跟我说话。
只是偶尔，我会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等我转头去看，她又会飞快地移开。
放学铃声一响，她抓起书包就往外冲。
我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跟陆鸣打了声招呼，不紧不慢地朝后山走去。
后山是我们学校情侣约会的圣地。
树林茂密，小路幽静。
我到的时候，林栀已经在了。
她站在一棵大树下，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那身校服，纤细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她身体一僵，挣扎起来。
“放开我！”
“不是说好了吗？”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闻着那股清新的栀子花香，“现在反悔，晚了。”
她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
“江序，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我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我。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低头，准备吻下去。
她却突然睁开眼睛，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壮的树枝，狠狠朝我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