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吭声了。
我突然觉得没意思。
我后退一步，给她让出路。
“滚吧。”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样子，恶心。”
她如蒙大赦，低着头，从我身边飞快地跑了。
陆鸣撞了下我的肩膀，“真让她走了？不留个联系方式？”
“没必要。”
我转身，带着人往外走。
一场游戏而已，既然结束了，就没必要再纠缠。
何况，她这副样子，确实让我提不起任何兴趣。
清汤寡水的，哪有那晚带劲。
2.
下午第一节课，班主任领着一个人走进教室。
“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林栀。她是从外地转来的，大家以后要互相关照。”
全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讲台上那个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女孩，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就是林栀。
那个在后台被我羞辱得抬不起头的林栀。
现在，她成了我的同班同学。
她站在讲台上，捏着衣角，低着头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林栀，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声音还是那副又软又糯的调调。
班里几个男生开始起哄。
“美女，抬起头来啊，让我们看看你长什么样。”
“对啊，别害羞啊。”
班主任咳了一声，维持秩序。
“林栀同学，你就先坐到……”他环视一圈，最后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江序旁边的位置吧。”
我的同桌上周刚转学，位置一直空着。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栀。
她也正看着我，脸上血色褪尽。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我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整个过程，没敢看我一眼。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来。
不是那晚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我拿出课本，翻开，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身边的女孩坐得笔直，像一尊雕塑。
真能装。
一整节课，她都没动一下，也没敢往我这边偏一寸。
下课铃一响，她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陆鸣从前排转过来，趴在我桌上。
“行啊江序，缘分啊。”他挤眉弄眼，“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滚蛋。”
“别这么绝情嘛，我看小学妹挺可爱的，就是胆子小了点。”
可爱？
我脑子里闪过那晚她跨坐在我身上，红唇微张，吐出烟圈的模样。
这两个字，跟她半点不沾边。
我正想着，林栀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可乐，上面还凝着水珠。
她走到我桌前，把可乐轻轻放在我桌上。
“给你的。”她低声说。
我没动。
“什么意思？”
“就……谢谢你。”
“谢我？”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我什么？谢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