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离婚后，这套房子归你，车子归你，我再给你一百万。”
“够你这个废物，过一辈子了。”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我拿起笔。
“好一个两不相欠。”
我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
是我尘封了五年的笔迹。
李芊愣了一下。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算你识相。”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给她。
“东西，我可以不要。”
“但有一样，你必须还给我。”
“我母亲留给我的那支钢笔。”
那支钢笔，是我母亲的遗物。
不值钱，却是我唯一的念想。
当年，是李芊的爷爷救过我母亲一命。
为了报恩，我才答应了这门婚事。
来到李家，隐藏身份，默默扶持。
我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
我错了。
李芊的脸色变了变。
“一支破钢笔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在我妈那里，你自己去拿。”
她拿起协议，像是甩掉一个垃圾一样，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
回头，看着她。
“李芊。”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将来，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到骨子里。”
李芊嗤笑一声。
“后悔？我只会庆幸，终于甩掉了你这个累赘。”
“滚吧。”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走了。
没有一丝留恋。
从今天起，陈舟，不再是李家的上门女婿。
而是，那个曾经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的……
魔王。
5
李家别墅。
我到的时候，丈母娘周玉芬和小舅子李明正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我，周玉芬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这个废物还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芊芊已经跟你离婚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李明也站了起来，一脸的嚣张。
“听见没？废物姐夫。”
“哦不，现在是前姐夫了。”
“赶紧滚，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毯。”
这五年，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
我已经习惯了。
以前，为了李芊，我忍了。
现在，没必要了。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我的声音很平静。
周玉芬翻了个白眼。
“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家？”
“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李家的？”
“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母亲留给我的钢笔。”
我说。
周玉芬愣了一下，想起来了。
她走进房间，拿出一个盒子，扔在地上。
“不就一支破钢笔吗？给你！”
“拿了赶紧滚！”
我弯腰，准备去捡。
一只脚，却踩在了盒子上。
是李明。
他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想拿走？可以啊。”
“跪下来，求我。”
“说不定我心情好，就还给你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
眼神，冷了下去。
“把你的脚，拿开。”
李明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嚣张。
“哟？废物还敢瞪我？”
“我今天就不拿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