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接过支票，看都没看。
我把它递给旁边的摊主。
“老板，你的摊子被他们弄坏了，这些钱，你拿着。”
摊主哆哆嗦嗦，不敢接。
我把支票塞进他手里。
然后，看着魏东。
“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我不希望，再在东海市看到他。”
魏东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
“是！是！我明白！”
他站起来，一脚踹在张彪的脸上。
“来人！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拖下去，处理干净！”
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哭喊求饶的张彪拖走了。
做完这一切，魏东才敢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舟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说话，只是转身准备离开。
秦瑶反应过来，赶紧跟上我。
留下魏东和一地跪着的小混混，在风中凌乱。
所有人都明白。
东海市，要变天了。
不。
是他们今天才发现。
这片天，原来一直都有一个他们不知道的主人。
4
刚回到家。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是李芊的助理。
“陈舟，李总让你现在来公司一趟，签份文件。”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挂了电话，打车去了李芊的公司，“芊想集团”。
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她起的。
公司的启动资金，也是我给的。
她说她想创业，想证明自己。
我说好，我支持你。
这五年，我隐藏身份，心甘情愿当她背后的男人。
为她铺路，为她扫清障碍。
可她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总裁办公室里，李芊坐在真皮座椅上。
一身高定的职业套裙，妆容精致。
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嫌弃。
“看看你穿的这身，陈舟，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丢的是我的脸。”
我没说话。
“找我来，签什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
文件上，是三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
她说得云淡风清。
“我们不合适，这五年，我受够了。”
“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我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为她付出了一切的女人。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不舍。
只有解脱和期待。
“是因为赵凯？”我问。
提到这个名字，李芊的眼睛亮了。
那是一种看到希望和未来的光芒。
“没错。”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赵凯要跟我结婚。他刚拿下了和‘东天集团’的合作，身家百亿，前途无量。”
“东天集团，你知道吗？就是魏爷的公司！”
“赵凯现在是魏爷面前的红人！你呢？你拿什么跟他比？”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舟，承认吧，你就是个废物。”
“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底层挣扎。”
“你配不上我了。”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魏爷的红人？
魏东在我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那个赵凯，又算个什么东西？
李芊被我笑得有些恼怒。
“你笑什么？被我说中了，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