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也被困住过？怎么出去的？”林薇抓住老人的胳膊，不肯放手。
“没人能真正‘出去’。”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近，“时间不喜欢被玩弄。那个男人，你的未婚夫，他在收集......”
“收集什么？”
老人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把推开林薇：“我不能说！他来了！他知道了！”
林薇回头，街上空无一人。再转回来时，老人已经抓起所有家当，踉跄着跑远了。
“等等！谁来了？收集什么？”林薇追赶着，但老人出乎意料地敏捷，很快拐进小巷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心脏狂跳。收集？陈哲在收集什么？为什么老人说“未婚夫”而不是“男朋友”？在循环中，陈哲还没有成功求过婚，理论上他们还不是未婚夫妻。
除非老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或者，老人经历过循环之外的现实。
林薇感到一阵寒意。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循环中唯一的清醒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陈哲似乎知道什么，那个流浪汉显然知道更多。而她，只是这个巨大谜团中的一枚棋子。
下午三点十五分，陈哲总会“临时有事”离开公司一小时。这是林薇在第三次循环中发现的异常。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无法跟踪他到目的地——陈哲总是能以各种方式甩掉她或让她被迫放弃跟踪。
但今天不同。今天有了一线线索。
林薇提前来到陈哲公司楼下，躲在对面咖啡厅的角落位置。两点五十分，陈哲的身影出现。他站在街边拦出租车，而非开自己的车——这解释了过去为何跟踪总是失败。
一辆出租车停下，陈哲上车。林薇迅速冲出咖啡厅，拦下另一辆出租车。
“跟着前面那辆车，别跟丢了。”她急切地说。
司机是个中年女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抓奸啊？”
“差不多。”林薇紧盯着前方车辆。
两辆车穿梭在城市街道上，最终驶向城西一个较为安静的街区。陈哲的车在一栋白色建筑前停下——仁心医院。
林薇付钱下车，远远看着陈哲快步走进医院。她犹豫片刻，跟了进去。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陈哲已经不见踪影。林薇站在指示牌前，快速扫过各科室分布：急诊、内科、外科、妇产科......神经内科和康复科在五楼。
直觉告诉她，陈哲的目的地在五楼。
楼梯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林薇一步步走上五楼，推开安全门的一条缝。走廊空旷，只有护士站的两位护士在低声交谈。
“......307的那位今天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她男朋友又来了，真是痴情。”
“每天都来同一时间，雷打不动，三年了......”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沿着走廊寻找，在307病房前停下脚步。门虚掩着，她能从门缝中看到陈哲的背影。他坐在病床前，握着一只苍白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长发散在枕头上，面容清秀苍白，闭着眼睛仿佛只是熟睡。
最让林薇窒息的是——那个女子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林薇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护理车，发出刺耳的响声。
“谁在那里？”陈哲警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