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样……不合适。”她努力让自己冷静。
顾砚深唇角微勾，忽然笑了：“姜晚，你从来没想过，我就是故意的吗？”
轰——
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乱成一团。
——
空气暧昧得几乎凝固。
过了许久，顾砚深才缓缓退开，神色恢复冷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文件给我。”他伸手。
姜晚慌忙递过去。
男人翻阅了几页，神情淡淡：“做得不错。”
短短三个字，却让她心口蓦地一暖。
“以后别一个人熬夜。”他随手把外套搭回她肩上，“我不喜欢。”
姜晚怔怔看着他，心里翻涌起说不清的情绪。
他到底，是在关心她，还是在……试探她？
——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
狭窄的空间，气氛格外安静。
数字缓慢跳动，她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响。
“顾总。”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
顾砚深侧眸，眼神深不见底：“你希望我不帮你？”
姜晚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电梯“叮”一声，门缓缓打开。
男人率先走出，却在她身边停下脚步，低声道：“姜晚，你最好想清楚——我对你，可不仅仅是上司的关心。”
说完，他大步离开，只留下她怔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
深夜，风吹过街道，灯火稀疏。
姜晚抱着外套走在路上，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
她忽然意识到——顾砚深说的“蓄谋已久”，也许不是一句玩笑。
可这样的关系，真的能继续吗？
手机震动。
【安全到家了吗？】
署名：——砚。
姜晚指尖发抖，迟迟没能回复。
心口，却已经被某种无法抗拒的情绪彻底占据。
5 流言四起
周一早晨，顾氏集团的茶水间格外热闹。
“听说了吗？上周五加班到很晚，顾总亲自送新人回家。” “真的假的？顾总一向冷厉，从来不和下属走得近。” “谁知道呢？反正那姑娘进公司才几天，就能天天出现在顾总办公室，连文件都是她送。” “呵，不靠关系，你信吗？”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刻意压低，却足够传到姜晚耳朵里。
她端着水杯，站在角落里，指尖僵硬。
她没想到，流言比自己想象的来得更快，更尖锐。
“你们聊什么呢？”有新人好奇地插嘴。 “还能聊什么？公司新来的姜晚啊。说不定啊，人家根本不是来工作的。”
笑声刺耳。
姜晚咬着唇，默默转身离开。水杯里的水晃了出来，打湿了手背。
心口闷得发疼。
——
午后例会。
部门所有人齐聚会议室，气氛一如既往紧张。
项目进度汇报到一半，忽然有人冷笑一声：“顾总，我觉得咱们部门的人员分配有些不公平。”
顾砚深抬眸：“说。”
那人故意瞥了眼姜晚，语气意味深长：“新人刚来几天，就能接触核心资料，还能单独进您办公室。顾总，我们这些干了几年的人，可都没这待遇。”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着看戏。
姜晚脸色惨白，指尖死死扣住文件。
顾砚深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人身上，语气冷得像寒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