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怔怔看着顾砚深，心头一阵酸涩。
他……是在替她挡下？
可他的表情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还有问题吗？”顾砚深冷声。
没人敢再吭声。
“散会。”
——
会议一结束，姜晚匆匆跟在队伍里离开。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和他对视。
直到电梯口，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拍。
她猛地转头，迎上顾砚深深不见底的目光。
男人低声道：“以后，少受这种委屈。”
短短一句，却像石子投入湖面，层层涟漪在她心头扩散。
“顾总……”她唇瓣颤了颤，不知该说什么。
他却已经转身，步伐沉稳，背影冷峻。
仿佛刚才的低语，从未存在过。
——
晚上，姜晚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公司。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短信弹出。
【别在意。今天的会，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没问题。】
尾端署名：——砚。
姜晚鼻尖一酸，心口被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填满。
她紧紧握着手机，眼眶微微泛红。
原来，在她以为孤立无援的时刻，他一直在暗中守护。
可她更清楚，这种守护，比流言更危险。
因为她分不清，到底是心安，还是心动。
——
此时的顾砚深，坐在办公室里，长指随意敲击桌面，眉眼间一片冷冽。
助理小心翼翼开口：“顾总，今天是不是太明显了？大家可能会起疑心……”
顾砚深眉目一沉，冷声打断：“谁敢多嘴，就让他滚。”
助理心头一震，不敢再言。
片刻后，男人低低一笑，声音冷而暧昧。
“这点保护，她值得。”
4 暧昧试探
夜幕降临，顾氏集团的灯火依旧亮堂。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照出无数格子状的灯光，像是另一座不眠的城市。
姜晚揉了揉太阳穴，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明天一早就是重要汇报，她必须把所有数据检查完毕。
办公室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直到最后，整层楼只剩下她一盏台灯孤零零亮着。
键盘敲击声单调又清脆，伴随心跳声愈发急促。
她实在太累了，盯着屏幕，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
——
“姜晚。”
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一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肩头一片温热，覆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
顾砚深正俯身，气息近得让她心口猛地一缩。
“顾……顾总。”她慌乱地想站起来，动作太急，险些撞到桌角。
男人伸手稳稳扶住她，低声道：“小心。”
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烫得她呼吸凌乱。
“你怎么还在这儿？”姜晚声音发颤，强行挤出一句。
顾砚深眼神微沉：“我才想问你，谁允许你一个人留下加班？”
“我……工作还没做完。”她低声解释。
他冷冷看着她：“累成这样，就算做完又有什么意义？”
姜晚被他的语气吓到，心里一酸：“顾总，我不想被人说闲话。”
顾砚深眸色一暗，靠近她，声音低得几乎要贴在耳边：“那些闲话，你在意？”
她指尖发抖，想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强势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