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指尖发凉，险些咬破嘴唇。 ——他这是在提醒她，他们昨晚见过。
“顾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顾砚深唇角微微勾起，却没再追问，只淡声道：“把明天的日程表做出来，九点之前放我桌上。”
姜晚捏紧拳头，压下心口翻涌的情绪：“好的。”
——
下班后，她走出大楼，夜风扑面而来。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手机忽然震动。
一条短信弹出：【今晚早点休息，不许再熬夜。】
她愣在原地。号码，还是昨天的那个陌生号码。
姜晚狠狠吸了一口气，心口乱成一团。
顾砚深…… 到底在想什么？
——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高层办公室。
顾砚深放下手机，眉眼沉静。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新员工档案。 姜晚，年龄、学历、过往工作经历，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证件照上，眼神深沉。
薄唇微启，低声自语：“终于，还是进来了。”
3 暗中保护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顾氏集团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安静而高效。
姜晚抱着一摞文件，刚坐下，就听见对桌的同事刻意压低声音。
“新来的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就是没什么背景。” “背景？你忘了昨天的场景？顾总当场点她的名字，让她整理资料，还单独叫她进办公室。” “呵，八成是走了什么捷径吧。不然，凭什么一上来就进战略投资部？”
话音虽轻，却足够传到姜晚耳里。
她指尖一紧，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整理数据。可心口却像被针扎一样。
——流言。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流言。
好不容易进入大企业，她不想靠任何人，更不想被人说闲话。
可他们哪里知道，她根本没求过顾砚深半分。
“姜晚，你的资料进度怎么这么慢？这点活都做不好，还想留下来？”同时冷嘲热讽。
姜晚吸口气，强撑着笑容：“我会在今天下班前完成。”
对方嗤笑一声：“最好别拖累我们小组。”
——
中午，部门例会。
顾砚深一如既往坐在主位，冷峻的气场让整个会议室安静得针落可闻。
项目汇报到一半，组里一名资深员工忽然冷声道：“顾总，这次数据汇总有问题，表格里明显多出一列无效数据，影响了整体结论。”
说着，把文件甩到桌上，直直看向姜晚：“这是新人整理的吧？真是外行误事。”
会议室气氛瞬间紧绷。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姜晚。
姜晚面色发白，手指死死扣住文件夹。她分明检查过三遍，怎么会出错？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顾砚深低沉的声音打断。
“无效数据？”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文件，淡淡道：“这是我要求她加的。”
全场一震。
那名资深员工脸色骤变：“顾总……可是这会导致——”
“会导致更完整的对比结果。”顾砚深语气冷冽，“顾氏集团要的是全面和准确，而不是一堆只会抄模板的废表格。”
一句话，直接将矛头扭转。
资深员工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会议室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