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王梗了梗，把小本子塞进战甲里：“…… 听话。要是没用，我就把你这工作室劈了。”
他走的时候，脚步确实轻快了点，巨斧收进了储物空间，没再拎在手里吓人。我刚收拾好仪器，预约系统又 “叮” 了一声，这次是黑色的字，带着股魔气：“魔界魔尊，预约今日下午两点，主诉‘下属摸鱼成风，魔界业绩下滑，焦虑得掉头发’—— 附言：已带魔核结算，别收冥币那套。”
我看着屏幕笑了，魔尊倒是比修罗王讲究，还知道提前说结算方式。我把早上没喝完的咖啡倒了，重新泡了一杯，又从柜子里拿出个平板电脑 —— 这是我改良过的，能连魔界的信号，专门给魔尊准备的。
下午两点整，咨询室的门被推开，一股黑紫色的雾气飘进来，雾气散了，露出个穿黑色丝绸长袍的男人。他头发用玉冠束着，发尾却有点毛躁，眼下乌青重得像涂了墨，手里攥着个账本，账本封面是用魔牛皮做的，闪着冷光。
“医生，你看这个！” 他一坐下就把账本摔在茶几上，声音里带着焦虑，“这是上个月的魔兵出勤记录，一半的魔兵都以‘要修炼’为借口不来上班，还有的跑去人间界看电视剧，连攻打天界的计划都拖了三次！”
我拿起账本翻了翻，纸是魔界特产的 “腐叶纸”，摸起来有点黏。上面的字是用魔血写的，红得刺眼：“请假理由：隔壁山头的狐狸精约我喝酒，不去没面子”“未出勤原因：沉迷凡界古装剧《霸道帝王爱上我》，想模仿里面的权谋诡计，下次攻打天界用”“今日不想动，想躺平 —— 魔将 阿黑”。
最离谱的是最后一页，有个魔兵写 “请假三天：去凡间看演唱会，听说凡界的‘爱豆’比魔尊您还会蛊惑人，我去学学”。
“你平时怎么管他们的？” 我把账本合上，忍住笑。
魔尊揉了揉眉心，手指上还沾着几根黑色的头发 —— 看来是真的掉头发了：“还能怎么管？不听话就打呗。以前管用，现在打也没用，他们宁愿被我劈几刀，也不愿意去巡逻。上次我把带头摸鱼的魔将阿黑劈了三道口子，结果他转头就去凡间敷了凡界的‘云南白药’，第二天照样躺平看剧。”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委屈：“他们还说‘反正魔尊你法力高强，自己就能打天界，我们歇着也没事’—— 我这魔尊当得，比凡间的老板还难！”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这可不就是凡间公司的 “躺平员工” 嘛 —— 老板累死累活，员工摸鱼划水，还觉得老板 “能力强就该多干活”。
我拿出张白纸，用冥界寒铁笔在上面画了个 KPI 考核表：“来，我们搞个绩效考核。你看，每月完成 10 次魔界巡逻，算 10 分；攻下 2 个人间小镇，收集 1000 点人类恐惧情绪，算 20 分；帮魔界建设 3 个魔兵训练营，算 15 分 —— 总分 45 分，30 分以上给 10 颗魔核奖励，20-30 分扣 5 颗，20 分以下，发配去看守冥界入口。”
魔尊凑过来看，眼睛亮了：“冥界入口？那地方又冷又无聊，连只鬼都没有，魔兵最怕去那儿！还有魔核奖励？他们上次为了抢一颗魔核，差点把魔界的酒楼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