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我就等着她问我呢！
我咽下嘴里的桂花糕，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没污蔑她啊。上个月十五，你趁着给外祖家送东西的机会，把那箱金银搬去了西厢房，当时还跟你表哥赌了二两银子，说小姐肯定不会发现。还有你，李娇，你前几天偷拿了你娘的金钗，给了前院的小厮，想让他帮你递情书给国子监的张公子，结果那小厮把金钗当了，情书也没递出去。”
李娇的脸瞬间煞白，尖叫一声：“你胡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赵芸你呢，”我没理她，转头看向赵芸，“你上个月偷偷把你祖母的玉镯拿出去卖了，换了钱买胭脂，还跟你丫鬟说，等过些日子再偷个翡翠坠子，凑够了钱就去城外的戏班子听戏。”
赵芸的脸也白了，手忙脚乱地攥紧了袖口，好像怕别人看出她的小动作。
春桃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我说的全是真的，她根本没法抵赖。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原本看热闹的眼神变成了八卦，纷纷对着她们三个指指点点。
“原来李娇姑娘偷了金钗啊……”
“赵芸竟然敢偷祖母的玉镯，也太不孝了吧？”
“这么说，沈姑娘说的是真的？那林小姐真的藏了金银？”
林婉柔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铁青。
她走过来，拉着春桃的手，对着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姐姐，春桃她们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啊，”我立刻回答，“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妹妹，你下次想让她们来为难我，记得找几个嘴严点的，不然这么快就被拆穿，多没面子啊。”
林婉柔的笑容彻底僵住了，手指紧紧攥着春桃的手，疼得春桃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我吃完最后一口桂花糕，拍了拍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聊了。对了，春桃，你最好赶紧去外祖家看看，你表哥说不定已经把那箱金银输光了。”
说完，我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才松了口气——虽然靠玉佩出了气，但我也清楚，再这么下去，侯府肯定待不下去了。
我得赶紧找个能让这玉佩派上用场的地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跟林婉柔斗来斗去。
4
风暴最终还是在重阳节的宴会上爆发了。
侯府宴请了礼部尚书周大人，据说周大人手握官员升迁的举荐权，永宁侯想让他给自家的庶子（侯府二公子，平时跟林婉柔走得近）谋个官职，所以这场宴会办得格外隆重。
宴会前，侯夫人特意把我叫到她的房间，语气严肃：“今日周大人要来，你给我安分点，不许说任何不该说的话！要是搞砸了你二弟的前程，我饶不了你！”
我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琢磨：只要没人问我问题，我就不说话，应该能撑过去。
宴会设在前院的花厅里，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有清蒸鲈鱼、红烧鹿肉、水晶肘子，还有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糕点、水果。
周大人坐在主位上，永宁侯和侯夫人陪在旁边，林婉柔穿着一身粉色锦裙，坐在周大人身边，嘴甜得像抹了蜜，一会儿给周大人布菜，一会儿陪周大人说话，引得周大人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