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她是清雪啊！」
「我不管她是谁，进了我沈家的门，就得守我沈家的规矩。」
老夫人用拐杖点了点地，「你是要为了一个下人，跟你母亲，跟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作对吗？」
沈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拉着林清雪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
3
沈老夫人之所以帮我，是为了维护沈家的脸面。
她把我叫到她的院子里，屏退了左右。
「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母亲觉得呢？」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留在府里终究是个祸害。」
她抿了一口茶，「找个人牙子，远远地卖了，断了宴儿的念想。」
我摇了摇头。
「不行。」
「卖了她，太便宜他了。」
老夫人抬眼看我，浑浊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
「你倒是比我想的，要有手段一些。」
她沉默了片刻。
「随你怎么处置，但有一条，不能闹出人命，更不能影响到我的孙子孙女。」
「媳妇明白。」
从老夫人的院子出来，我就听说沈宴把林清雪带回了他自己的书房。
他还叫人去请了大夫，因为林清雪那双手，泡了半个时辰的冷水，就又红又肿。
他温柔地托着她的手，看着大夫上药，满眼都是心疼。
他看着她红肿的手指，想起当年，就是这双手，为他题诗作画，惊艳了整个京城。
如今却被苏婉那个毒妇，糟践成这样。
怨恨和无力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我冷笑一声，直接去了书房。
门口的小厮想拦我，被我身后的婆子一把推开。
我进去的时候，大夫正在给林清雪上药，沈宴则在一旁，满眼心疼地看着。
那场景，真是郎情妾意。
仿佛我才是那个恶人。
「夫君真是好雅兴。」我倚在门边，缓缓开口。
沈宴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将林清雪护在身后。
「你来做什么？」
「我来提醒夫君，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的目光落在林清雪身上，「你一个下人，跑到主子的书房里，成何体统？」
林清雪的脸白了白，往沈宴身后缩了缩。
「是我让她来的！」沈宴沉声道。
「哦？」我挑了挑眉，「那看来，是夫君不懂规矩了。」
「苏婉！」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把她带回西厢房。」
4
两个婆子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林清雪。
「放开我！宴哥哥，救我！」
林清雪终于装不下去，尖叫起来。
沈宴想上前，却被我拦住。
「沈宴，你想清楚。」
「你是想让整个沈府的人，都来看你为了一个婢女跟我这个正妻动手吗？」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清雪被拖走，哭喊声渐渐远去。
「苏婉，你总有求我的一天。」
他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看着他愤怒而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只觉得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值了。
没过几天，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举办秋日宴，邀请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