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平台发来的投诉通知，扣款 50 元。
他叹了口气，刚要骑车，却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宝马，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叶辰？”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惊讶，她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与身边穿西装的男人相谈甚欢。
叶辰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薇薇，他的初恋，高中时两人约定一起考去北京，可他退学后，林薇薇就再也没联系过他。
现在的她，看起来像活在另一个世界。
“好久不见。”
叶辰把湿透的雨衣往下拉了拉，尽量遮住外卖服的 logo。
林薇薇身边的男人挑眉：“薇薇，这是你朋友？”
“高中同学。”
林薇薇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她上下打量了叶辰一番，目光落在他沾着泥水的鞋子上，“你…… 现在做外卖？”
“嗯。”
叶辰的声音很低。
旁边的男人轻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好好读书，只能送外卖了。
薇薇，我们该走了，等会儿还要见李教授呢。”
“李教授”三个字让叶辰心头一震 —— 那是当年最欣赏他的数学泰斗。
林薇薇点点头，看向叶辰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惋惜，又或许是轻视：
“那你忙吧，有空再联系。”
宝马车缓缓驶离，叶辰站在原地，直到车影消失在路口。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唯一一张高中时的照片 —— 他和林薇薇站在竞赛领奖台上，手里拿着奖杯，身后是微笑的李教授。
那时候，他还是别人口中的 “天才”。
第三章 书店的插曲
晚上十点，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叶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街角的书店。
书店快要打烊了，店员正在整理书架。
叶辰走到数学区，拿起一本《微分方程进阶》，指尖拂过书页上的公式，熟悉又陌生。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店员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外卖服，语气有些不耐烦，“您要是买的话就快点，不买的话别耽误我们下班。”
叶辰抬头：“我再看一会儿，马上就好。”
“看这个有什么用啊？”
店员嗤笑一声，“微分方程，你一个送外卖的能看懂吗？
别在这儿装文化人了，赶紧走吧，别把我们书架弄脏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叶辰头上。
他攥着书的手指发白，最终还是把书放回书架，低声说了句 “抱歉”，转身走出书店。
街上的路灯亮着，雨已经停了，地面上的水洼映着灯光，像破碎的镜子。
叶辰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全是今天的画面 —— 张浩的羞辱、林薇薇的轻视、店员的嘲笑。
他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想起母亲每天打三份工的疲惫，想起自己放弃竞赛时李教授失望的眼神。
“我真的就只是个外卖员吗？”
他喃喃自语，脚步越来越沉。
第四章 系统激活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很晚了。
十平米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旧衣柜，桌上堆着几本高中数学竞赛题集，封面已经泛黄。
叶辰坐在桌前，打开台灯，拿起一本旧题集，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 那是当年他没做完的一道竞赛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