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砚耸耸肩，“那你加油。不过提醒你，这本书是孤本，不能外借，复印也需要特批。而且，阅览室下周五就要闭馆整理，持续半个月。”
你心头一紧。闭馆半个月？那你的时间就太紧张了。
“哦，还有，”林砚仿佛刚想起来，“沈教授下周一就要初步看看项目意向，虽然不记分，但……你懂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你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但没有。他看起来就像个纯粹提供信息的热心同学。
“谢谢提醒。”你咬着牙说。
“不客气。”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另一排书架，脚步轻快。
你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怀里厚重的、布满陌生文字的书，一股巨大的压力感袭来。你知道，他不是在帮你，他是在给你施加心理压力，告诉你：看，你的困难比我多，你拿什么跟我争？
你抱紧了书，走到阅览桌前坐下，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密密麻麻的印刷体和手写体交织，那些扭曲的古希腊字母像一只只嘲笑的眼睛。
你看不懂。大部分都看不懂。
烦躁和沮丧几乎要将你淹没。你拿出手机，想查查在线词典，却发现阅览室里信号极差。你环顾四周，只有零星的几个老教授在埋头苦读，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猛地合上书，发出不小的声响，引来旁边一位老教授不满的目光。你低声道歉，胸口堵得厉害。
难道真的要向他求助？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你狠狠掐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重新打开书，拿出笔记本，决定用一个最笨的办法——把那些不认识的字一个个抄下来，出去再查。效率低下，但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你只抄录了不到一页的内容，手腕已经发酸。抬头看向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沉下来。
就在这时，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一条新消息。是学习委员在班级群里发的通知：
【@全体成员 温馨提示：沈教授原定下周一的项目意向探讨，因教授临时有学术会议，提前至本周五下午两点，地点不变。请相关同学知悉。】
周五？就是后天！
你看着通知，又看看面前才抄了一小半的笔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林砚……他刚才就知道时间提前了吧？他那句“下周一”是故意的？让你放松警惕？
你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你顾不上周围投来的目光，抓起书和笔记本，冲出了阅览室。
你必须想办法，在周五之前，搞定这本书里的关键信息！
3 意外的援手
你在图书馆门口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你下意识道歉，抬头却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是陆学长，历史系研二的学生，也是图书馆的学生助理，以脾气好、学识广闻名。你之前上大课的时候和他有过几次交流，算是点头之交。
“李默？这么着急，怎么了？”陆学长扶了你一把，看你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上矜持了，快速地把困境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那本不能外借又布满古希腊文的书，以及突然提前的 dead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