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僵硬地回到座位，脸上火辣辣的。你知道，这次平时成绩，你又输了一筹。
下课铃响，你收拾东西，只想快点离开。林砚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U盘：“李默，我刚才看你那个PPT版本好像比较老，是不是兼容性问题？我这里有最新版的Office安装包，你需要吗？”
他的眼神真诚得刺眼。
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别客气，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笑得人畜无害，“对了，沈教授刚才课间提到，他下个学期打算开一个‘古典文明深度研习’的小班课，只招五个人，项目成果优秀的可以直接推荐参加全国‘青年史学英才’大赛。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青年史学英才”大赛，那是你梦寐以求的舞台。而沈教授的深度研习课，无疑是通往那个舞台的最佳跳板。
“哦？沈教授已经有人选了吗？”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在意。
“那倒没有，他说会综合这学期的表现和项目计划书来选。”林砚顿了顿，看着你，语气仿佛随意，却又带着某种宣告，“我会申请。而且，势在必得。”
你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噼啪作响。周围的喧闹瞬间远去，只剩下你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空气。
你也笑了，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巧了，我也是。”
2 “友好”的提醒
从那天起，你和林砚之间的竞争彻底摆上了明面。古典文明史的课堂，成了你们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一次提问，每一次讨论，你们都争先恐后，言辞交锋，引经据典，常常让其他同学瞠目结舌，也让沈教授眼底的兴趣越来越浓。
你知道，要想在项目计划书上胜出，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料支撑。于是，你成了图书馆古籍阅览室的常客。
这天下午，你终于在一排落满灰尘的书架深处，找到了那本据说早已绝版的《阿提卡陶器考据札记》。你如获至宝，小心地抽出来，拂去封面上的灰尘。
“啧，居然被你找到了这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林砚。
你抱着书，转身，面无表情：“有事？”
林砚倚在书架上，姿态悠闲：“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看得懂里面的古希腊文注释吗？我记得你二外选的是德语。”
你的确选了德语。这本书里有大量未经翻译的古希腊文原始注释，这是你刚刚翻看时才发现的难题。被他说中痛处，你的脸色沉了沉。
“不劳费心。”你硬邦邦地说。
“我最近正好在啃古希腊文，”林砚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几本厚册子，你看清那是几本高级古希腊文语法和词典，“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说一声。毕竟，公平竞争嘛，我不想占你语言上的便宜。”
他那副“我为你好”的嘴脸让你恶心。“公平？林砚，你少来这套。你巴不得我看不懂，直接放弃吧？”
林砚挑眉，似乎有些无奈：“李默，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项目，大家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不是更好？”
“共同进步？然后让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你冷笑，“别做梦了。古希腊文而已，我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