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在钱多钱少，在于你从来没看清楚钱是怎么从你手里溜走的……你的大脑在骗你，每天都在骗……”
视频里举了一个例子，一个月入八千的女孩以为自己只花三千，实际却花了七千五，那些“看不见的支出”——早上的咖啡、中午多点的一个菜、晚上刷到的便宜小物件，累计起来触目惊心。
林默掐灭了烟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他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这个月的消费记录：
- 奶茶：五次，共125元
- 外卖会员：15元
- 短视频平台打赏：88元
- 网红店打卡：三次，共360元
- 游戏皮肤：68元
- 朋友聚餐：两次，共400元
- ……
这些零零散散的支出，加起来竟然有两千多！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偶尔消费，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这些“小快乐”已经吞噬了他大部分的工资。
“你的存钱目标是模糊的，模糊的目标等于没有目标……”视频里的卡通书继续说着。
林默扪心自问，他的存钱目标是什么？好像只是“想存钱”，具体存多少，用来做什么，他从未认真想过。
那晚，他第一次失眠到天亮。窗外的滨海市，霓虹灯彻夜闪烁，像是一张巨大的、由消费主义编织的网，而他，正困在其中。
第二章 三个问题
林默开始尝试记账。他下载了一个记账APP，把每一笔支出都仔仔细细地记了进去。第一天，他就发现自己在便利店买了一瓶进口矿泉水，花了八块钱，而楼下超市的普通矿泉水只要两块。
“就差六块钱，至于吗？”他心里嘀咕，但还是老实记了下来。
一周后，他看着APP生成的消费报表，脸色铁青。餐饮占了40%，娱乐占了25%，服饰鞋包15%，剩下的才是房租和水电。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合理消费”。
“林默，发什么呆呢？”同事苏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苏晴是设计部的，做事细致，听说也是个“攒钱达人”。
“没什么，”林默把手机揣回兜里，“在想……怎么省钱。”
苏晴眼睛一亮：“你也开始攒钱了？我跟你说，攒钱会上瘾的！”她压低声音，“我最近在看一本书，叫《为什么你攒不下钱》，里面说的可准了！”
林默心里一动，这不就是他昨晚看的那个视频的原著吗？“真的？那本书里有没有说，怎么才能管住自己的手？”
“有啊！”苏晴来了兴致，“里面说，在想买和下单之间，要问自己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
“对！”苏晴掰着手指头数，“第一，这东西我现在需要吗？还是只是想要？第二，一个月后我还会记得它吗？第三，买它的钱等于我多少小时的工作？”
林默反复咀嚼着这三个问题，觉得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混乱的消费观。
下午，他被同事拉着去逛商场，说是新开了一家潮牌店。在店里，一件印着动漫角色的T恤吸引了他的目光，标价三百九十八。他习惯性地想掏出手机付款，脑海里却响起了苏晴的声音。
“需要吗？”他问自己。其实家里的T恤已经有很多件了。
“想要吗？”是的，那个动漫角色是他的童年回忆。
“一个月后还会记得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