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更新时间:2025-10-05 02:48:08

“那是‘白虎望山’,是给你王家留一线生机的缓冲之穴!只要你们日后积德行善,未必不能化解!可这‘鯄鱼煞’一旦落下,就再无转圜余地了!”爷爷痛心疾首,拐杖顿地咚咚响。

“行了!”王大富不耐烦打断,“什么煞不煞的!我看您就是看我请了别人,心里不痛快!我爹的坟,我做主!迁!”

说着,他朝旁边几个本家兄弟使眼色。那几人会意,上前半劝半架地把陈青玄“请”出王家院子。

陈青玄站在王家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身体因愤怒无力微微发抖。他仰头望灰蒙蒙的天空,重复那句古老口头禅,声音苍凉疲惫:“地脉通人性,福祸皆自招……地脉通人性,福祸皆自招啊……王大富,你这是在逼我槐荫村走上绝路啊!”

陈远扶着爷爷,清晰感受到老人身体的颤抖和那股深沉绝望。他看着王家气派新楼,看着院里忙碌愚昧的人群,一股冰冷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知道,有些事情,恐怕已经无法避免了。

第三章 诡事频发

王大富动作快,不出两日,就将他爹王老五的坟迁到了那处所谓的“鯄鱼出水”宝地。新坟修得气派,青石垒砌,墓碑高耸,还特意引了溪水造了个小水池,乍看确有几分“玉带缠腰”的架势。

迁坟那日风平浪静,没出什么岔子。王大富愈发得意,只觉得财路已通,金山银山近在眼前。

谁知这平静连三天都没撑过去。

怪事,一桩接一桩地来了。

先是村东头那口百年老井。井水向来清冽甘甜,哺育了槐荫村一代代人。那晚,住在井边的李寡妇起夜,迷迷糊糊听见井口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声音凄凄切切,像个年轻妇人在哀泣,时断时续,在静夜里听得人心里发毛。

李寡妇只当是别家夫妻拌嘴,没多想。可第二天,附近好几户都说听到了同样的哭声。消息传开,村民们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到了第三天早上,最早去打水的村民发现,原本清澈的井水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还漂着一层细密的、像水垢般的黑色絮状物。打上来一闻,一股明显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像是鱼虾腐烂,又带着铁锈气。

井水不能吃了!

这在靠井水过活的乡下,是天大的事。村民们慌了神,聚在井边议论纷纷。

“这水咋说坏就坏了?”

“底下是不是死了啥大东西?”

“跟那哭声有关系?难不成……井里真有东西?”

各种猜测像野草般疯长,恐慌在村里蔓延。

紧接着,村里的狗也出了问题。

槐荫村几乎家家养狗看门。可自打王家迁坟后,这些平日凶悍的土狗全变了样。天一黑,不管原先在院里溜达还是在村道巡逻,全都夹着尾巴缩回窝里,任主人怎么喊、怎么踢,死活不肯出来。它们蜷在窝棚深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恐惧的呜咽,眼睛死死盯着后山方向,仿佛那里藏着极可怕的东西。

有些敏感的狗甚至开始不吃不喝,无精打采。老人常说“狗眼通灵,能见人所不见”。狗群的异常,让村民们越发确信,村里肯定“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