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快！炸掉坦克履带！” 老李在后面喊，手里的机枪 “哒哒哒” 地响着。王铁牛咬紧牙关，趁着炮火的间隙，猛地跳起来，把炸药包塞进坦克履带里，然后迅速滚到旁边的弹坑里。“轰隆” 一声巨响，坦克停了下来，冒着黑烟。他刚想爬起来，一颗流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铁牛，你没事吧？” 老李跑过来，撕下自己的绑腿给他包扎。王铁牛摇摇头，看着远处还在冲锋的美军，眼里满是怒火：“李哥，俺没事，还能接着打！”
9 月的谈判桌上，乔埃中将终于松了口，不再提海空优势补偿的要求，但在战俘问题上又卡了壳。美方提出 “自愿遣返”，说要尊重战俘的 “个人意愿”，实际上是想扣留中朝被俘人员。南日大将当即拿出《日内瓦公约》：“公约明确规定，战争结束后必须全部遣返战俘，你们这是在违反国际法！” 乔埃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宣布休会。
11 月 27 日，双方终于达成协议，同意以实际接触线为界，各后退两公里作为非军事区。消息传到前线，王铁牛和战友们在坑道里欢呼起来。老李拿出珍藏的半块腊肉，分给大家：“咱们的血没白流，这第一步，咱们赢了！” 可张连长却表情严肃：“同志们，别高兴得太早，战俘问题还没解决，这仗，还得接着打。”
王铁牛摸了摸怀里的布鞋，鞋面上的 “平安” 二字已经有些模糊。他望着家乡的方向，心里默念：“娘，俺一定会活着回去，等咱们真正胜利的那天。”
1952 年的新年，王铁牛是在坑道里过的。外面飘着小雪，美军的 “绞杀战” 已经持续了三个月，铁路沿线的桥梁被炸得面目全非，物资补给越来越困难。他和战友们分着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馒头，听老李讲他当年打鬼子的故事。
“那时候咱们没枪没炮，就靠大刀长矛，照样把鬼子赶跑了。现在咱们有了机枪大炮，还怕打不过美国人？” 老李的声音洪亮，坑道里的战士们都听得入了迷。王铁牛啃着馒头，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忘了外面的炮火和寒冷。
突然，防空警报响了起来，坑道里的灯一下子灭了。“敌机来了！快隐蔽！” 张连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大家赶紧趴在地上，只听见外面 “轰隆轰隆” 的爆炸声，坑道顶部的泥土不停地往下掉。王铁牛紧紧抱着身边的弹药箱，心里想着：“一定要守住，不能让美国人把咱们的补给线切断。”
天亮后，王铁牛跟着抢修队去修铁路。铁轨被炸得扭曲变形，枕木也烧得黑乎乎的。他和战友们光着膀子，冒着刺骨的寒风，把一根根铁轨扛到指定位置。手冻得不听使唤，就往手里哈口气；肩膀磨破了，就垫上块布。抢修队队长老张是个老铁路工人，他看着战士们卖力的样子，眼眶有点红：“同志们，咱们多修一米铁路，前线的战友就多一分希望。”
板门店的谈判帐篷里，战俘问题依旧僵持不下。美方代表拿着所谓的 “战俘自愿留在联合国军控制区” 的名单，试图证明他们的 “自愿遣返” 方案合理。南日大将冷笑一声，拿出一叠照片：“这些照片上的战俘，身上都有被虐待的伤痕，你们所谓的‘自愿’，是靠酷刑逼出来的！” 美方代表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名单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