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他常常握着她的手说,“等我毕业了,找到好工作,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温晚靠在他肩上:“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坚定:“可是我在乎。我要配得上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温晚没有选错人。”
那时的他们,都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直到大四那年,傅承屿拿到了北京一所顶尖研究院的录取通知书,而温晚的父亲为她安排了出国留学。
“不要去,”傅承屿抱着她,声音沙哑,“留在国内,等我稳定了,就来接你。”
温晚犹豫了。一边是家人的期望和既定的前程,一边是她深爱的人。
最终,她选择了后者。
为了这件事,她和父亲大吵一架,那是她第一次违抗父母的意愿。
“你会后悔的!”父亲气得脸色发青,“爱情不能当饭吃,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温晚倔强地仰着头:“我不会后悔。”
她搬出了家,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找了份工作,陪着傅承屿度过了他在研究院最艰难的初期。
那段时间,他们住在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一居室里,卫生间是公用的,厨房只能容下一个人转身。但温晚从未抱怨过,她学着做饭,打扫,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甚至动用自己的积蓄为他购买研究资料和专业设备。
傅承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晚晚,”他常常在深夜抱着她,承诺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住回大房子,有司机,有保姆,有你想要的一切。”
温晚总是笑着摇头:“我只要你。”
她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的未来。只是她没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也那么讽刺。
傅承屿在研究院表现出色,很快得到了上级的赏识。但他也越来越忙,经常加班到深夜,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
温晚理解他的抱负,尽力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不让他分心。
直到那个周末,她特意做了他爱吃的菜,等他回家庆祝他们相识三周年。菜热了又热,直到深夜,他才满身酒气地回来。
“对不起,晚晚,有个重要应酬。”他倒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温晚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几个月,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身上的烟酒味越来越浓,甚至连穿着打扮都变了——不再是简单的T恤牛仔裤,而是熨烫平整的衬衫和西裤,手腕上也多了一块她没见过的表,看起来价值不菲。
她曾问他是不是发了奖金,他含糊其辞,只说工作需要。
温晚不是没有怀疑过,但她始终相信他。
直到那天,她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支口红,不是她的色号。
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那天晚上,傅承屿回来后,她将口红放在桌上,平静地问:“这是什么?”
他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应酬场合,有个女人的口红不小心蹭到我身上,我随手放进口袋忘了。”
这个解释太过苍白,连他自己似乎都觉得站不住脚。
温晚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傅承屿,我们谈谈。”
他揉了揉眉心:“晚晚,我很累,明天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