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哄抢声，钞票满天飞。
林月忽然冲过来，一把拽住他领口。
"带我玩，分我一半。"
李博垂眼看她，手指抹掉她唇边汗珠。
"上车可以，先叫老公。"
林月咬牙，声音低不可闻。
"老……公。"
李博大笑，胸腔震得她手臂发麻。
"成交，今晚跟我走。"
太阳升到头顶，李博数钱，手抽筋。
十万块，堆成小山，油墨香呛鼻。
他抽出一张，折成飞机，扔进茅坑。
纸飞机砸中那枚沉底的戒指，溅起屎花，像嘲讽。
李博眯眼，轻声。
"林月，游戏才刚开始。"
远处，林月站在阳光下，牛仔裤裹得腿又长又直，眼里烧着火。
她摸出手机，拨号。
"柳乘风，李博疯了，你管不管？"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阴冷。
"让他疯，疯够了，才知道谁是爷。"
林月挂电话，抬头，正对李博视线。
空气噼啪炸响，像导线露火。
李博勾唇，无声开口。
"嫂子，今晚见。"
林月转身，耳尖红得滴血。
风掠过，吹乱她发，也吹乱谁的心。
……
“城管来了！”
有人吼一嗓子，比火车汽笛还刺耳。
李博抱头鼠窜，T恤塞蛇皮袋，死沉。
他冲进女厕，砰地踹上门。
隔间里，林月正提裤子，脸炸成番茄。
“李博——你变态！”
“嘘——”
李博捂住她嘴，掌心全是汗。
“被抓到，货就全没。”
外头脚步声噼啪，像鞭炮。
手电筒光柱戳进来，照得瓷砖惨白。
“男的往哪跑了？”
“进厕所了！”
林月眼珠乱转，忽然张嘴咬他虎口。
李博嘶一声，松手。
“再哔哔，我亲你。”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刀背刮骨。
林月愣了半秒，脸更红。
“你敢——”
李博真敢。
他低头，啄在她唇角，轻得像蚊子叮。
林月浑身僵住，心跳声大得自己能听见。
外头城管拍门：“里头谁？开门！”
李博把蛇皮袋塞进她怀里，反手扣住她后脑。
“配合点，不然一起死。”
林月鬼使神差，嗯一声。
门被踹开瞬间，她踮脚，主动吻上去。
城管的手电照进来——
只见一对“野鸳鸯”啃得难舍难分。
“卧槽，真下作！”
城管骂咧两句，退出去。
脚步声远了。
林月猛地推开李博，手背擦嘴，擦得通红。
“王八蛋，我的初吻！”
李博笑出虎牙：“嫂子，谢了。”
“再叫嫂子，我剁了你！”
李博拎袋子，转身要走。
林月一把拽住他后领：“带我一起。”
“上车可以，先交车票。”
他伸手。
林月掏遍口袋，只有半包大前门。
李博接过，叼一根，点火，深吸。
“走。”
两人翻出后窗，跳上三轮。
夜风呼啦啦，吹得林月刘海乱飞。
李博踩得飞快，像逃命。
“去哪？”
“老广仓库，补签合同。”
“你疯了？刚才差点被抓。”
“富贵险中求，嫂子不是最清楚？”
林月咬牙，抬脚踹他后轮。
三轮晃三晃，差点散架。
李博大笑，声音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