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傅家做了二十年管家,温知夏。
小少爷傅子越飙车撞了人,被撞的是我刚考上大学的女儿。
双腿粉碎性骨折,终身残疾。
傅家主母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丢在我脸上。
“老温,子越的前途比你女儿的腿金贵,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女儿能为子越的前途让路,是你温家的福气,你应该感恩戴德。”
傅子越在一旁不耐烦地踢着沙发:“一个下人的女儿,也配让我道歉?二十万够她坐一辈子轮椅了。”
我沉默地收起支票,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夫人,谢谢少爷。”
他们以为我接受了这屈辱的施舍。
我转身离开,平静地发出二十年来准备好的第一封邮件。
主题是:傅氏集团董事长傅青山,与三位女明星的资产信托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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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傅家别墅,客厅的水晶灯光芒刺眼,一如二十年来每个夜晚。
空气里还残留着支票的油墨味和李淑琴香水里的轻蔑。
我换上柔软的室内拖鞋,悄无声息,这是我二十年管家生涯刻入骨髓的习惯。
“哟,我们的温大管家回来了?二十万到手,是不是该给我们磕个头啊?”
傅子越翘着二郎腿,名牌运动鞋一下下点着昂贵的波斯地毯,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身边的女孩,当红小花安然,娇滴滴地靠在他肩上,捂着嘴笑。
“子越,你别这么说温阿姨嘛。二十万,对普通人来说可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呢,温阿姨心里肯定感激涕零。”
她转向我,眼神天真又恶毒。
“对不起啊,温阿姨,我不是故意提钱的。只是想到你女儿以后可以坐上崭新的轮椅,不用再挤公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真为她高兴。”
李淑琴端着一杯燕窝,用镶钻的指甲套慢条斯理地搅动着。
“安然就是心善。老温,你听见没?安然都替你女儿高兴呢。你女儿能为子越的前途让路,是你温家的福气,你应该感恩戴德。”
我垂下眼,平静地回答:“是的,夫人。谢谢少爷,谢谢安小姐。”
我的顺从让他们很满意。
傅子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把腿搭在茶几上:“算你识相。一个下人的女儿,也配让我道歉?能用钱解决,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安然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讨厌啦,别吓着温阿姨。温阿姨,你别往心里去,子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了,我渴了,能帮我榨杯橙汁吗?要手剥的哦,机器榨的带皮,会苦。”
“好的,安小姐。”
我转身走向厨房,背后是他们肆无忌惮的笑声。
就在我将第一个橙子剥开的时候,傅子越的手机响了。
他懒洋洋地接起来:“喂?谁啊?”
下一秒,他猛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你说什么?什么热搜第一?傅青山、资产信托?你他妈再说一遍!”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李淑琴的脸色也变了,她抢过手机,只听了几秒,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就瞬间扭曲。
“不可能!这绝对是造谣!”
她尖叫着,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屏幕碎裂。
安然也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新闻,脸色煞白。
“傅董……和那三个女明星……资产信-信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