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瘦小男子问。
“就前天晚上！青城派掌门，连人带剑被劈成两半！”
众人倒吸冷气。
“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现场只找到这个。”疤脸汉子从怀里取出一块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截断剑。
断剑的切口平滑如镜。
众人传看断剑。
“这切口...太可怕了！什么兵器能做到？”
“不止青城派，”另一个蓝衣人说，“七天前，血刀门也出事了。满门上下，一个活口没留。现场找到一把断刀，切口跟这一模一样。”
众人沉默。
我低头吃面。面汤上浮着几点油星。
“江湖上出了个神秘高手，”疤脸汉子压低声音，“用的兵器前所未见。中者必断，无论人还是兵器。”
瘦小男子凑近。
“有人说，是魔教余孽...”
“不像，”蓝衣人摇头，“魔教没这种手段。要我说，怕是海外来的高手。”
众人点头。
我喝完面汤。碗底有几片菜叶。
店小二过来收碗。
“客官还要点什么？”
我摇头。我放下面钱，起身离开。
走出酒馆，阳光刺眼。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个孩童在追逐玩耍。
我走向铁匠铺。铺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装饰华丽，拉车的马匹高大健壮。
小铃铛从铺子里跑出来。
“师父！有客人！”
我走进铺子。一个锦衣男子站在工作台前。他手中拿着一把我打的柴刀。
“你就是这里的铁匠？”他问。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上位者的腔调。
我点头。
他打量我，目光锐利。
“这柴刀，你打的？”
我再次点头。
他翻转柴刀，仔细检查。
“不错。非常不错。”
他放下柴刀。他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工作台上。银子足有十两。
“我要定制一把剑。”他说。
我看着银子。
“我不打剑。”
男子皱眉。
“为什么？”
“我只打农具和厨具。”我说。
男子笑起来。
“农具？厨具？就凭你这手艺？”
他指向工作台上的柴刀。
“这柴刀的工艺，比京城最好的兵器铺都不差。你打农具？”
我拿起工作台上的银子，递还给他。
“我只打农具和厨具。”
男子不接银子。他的脸色沉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头。
小铃铛插嘴。
“这位是金龙镖局的总镖头！”
我看着男子。
“我不打兵器。”
男子盯着我。他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铺子里一片寂静。风从门口吹入，卷起地上的铁屑。
最终，男子收回银子。
“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离开。马车启动，轮声辘辘。
小铃铛松口气。
“吓死我了！师父，那可是金龙镖局的总镖头！听说他很有钱！”
我走到工作台前。工作台上放着那把柴刀。我拿起柴刀，发现刃口有一处微小的卷刃。
我把柴刀扔进角落的箱子。
“瑕疵品。”我说。
小铃铛跑过来看。
“哪里有问题？我看不出来。”
我指向卷刃处。
“这里。钢材太软。”
小铃铛眯眼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