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茶递过去,手微微发抖,脸上全是讨好的神情。
沈瑶接过茶杯,不经意地挑了下眉。
在她眼里,我已经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她优雅地抿了一口:“嗯,味道很清新。妹妹,你真有心。”
她放下茶杯,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手链递给我:“这个送给你,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那手链是好几年前的旧款,搭扣处甚至还有一丝划痕。
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我连忙接过来,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道谢:“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她看着我感激涕零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是对我愚蠢和卑微的嘲笑。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军绿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肩上扛着军衔,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沈瑶立刻换上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扑进他怀里:“承哥,你来啦。”
陆承。
京市顶级豪门陆家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军功赫赫,也是沈瑶的未婚夫。
他安抚地拍了拍沈瑶的背,视线却落在我身上,毫无温度地打量着。
“你就是江穗?”
3
陆承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
“你就是那个从乡下来的?”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锋利的刀片。
我攥紧衣角,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点了点头。
沈瑶立刻靠在陆承怀里,柔柔弱弱地开口:“承哥,你别这样,妹妹她很怕生的。”
她转向我,一脸歉意:“妹妹,对不起,承哥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我。”
陆承冷哼一声,将沈瑶护得更紧了。
“瑶瑶,我早就说过,你心地太善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成妹妹的。离她远点,谁知道她从山沟里带了什么病菌。”
他的话刺得我心口发紧。
沈泽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门口,立刻附和道:“陆承说得对。瑶瑶,你就是太心软。江穗,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瑶瑶和陆承要说话吗?滚出去。”
我被他喝退,狼狈地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沈瑶娇滴滴的声音:“承哥,你为了我这么凶,我会过意不去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尽心尽力”地为沈瑶准备“安神茶”。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差了下去。
这天傍晚,全家人正在餐厅用餐,沈瑶刚拿起刀叉,忽然发出一声痛呼,手一软,刀叉“哐当”掉在盘子里。
“瑶瑶,怎么了?”李婉立刻紧张地站起来。
沈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心……心口好疼,喘不上气……”
她说着,身子一歪,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瑶瑶!”
家里顿时乱成一团,沈泽抱着沈瑶冲出去送医院,李婉哭喊着跟在后面。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出闹剧,内心毫无波澜。
家庭医生来了一次又一次,抽血、心电图、各种检查都做了,除了“体虚”、“心力不足,需要静养”,什么也查不出来。
李婉看我的眼神愈发怨毒,好像我就是个灾星。
“都是你!你一来,瑶瑶就没好过!你这个扫把星!”她在客厅里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
沈泽更是一脚踹翻了我旁边的椅子,椅子腿擦着我的小腿飞过去,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