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死人文学里为爱自杀的总裁,原主把女友捧成副总裁,她却和实习生暧昧。 刚睁眼就听见全公司议论:“看,总裁又给副总裁买咖啡,真够舔的。” 我反手将咖啡倒进垃圾桶,撤销女友所有特权。 她红着眼冲进办公室:“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男大实习生暗中发来挑衅视频:“她正在给我做饭,你得不到的女人在我这很听话。” 我笑着群发全员:“即日起副总裁调任后勤部。” 三个月后男大青梅挺孕肚上门,女友崩溃求复合。 机场里她跪着拉住我行李箱:“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摘下墨镜轻笑:“抱歉,你们公司的航班,刚刚坠机了。”
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锈蚀的钢针,搅动着,疼得钻心。
各种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凶猛地冲刷着每一根神经——廉价出租屋里相拥的温暖,她熬夜做项目时我悄悄给她披上的外套,她第一次独立谈成业务时亮得惊人的眼睛,公司上市敲钟时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然后是逐渐的疏离,敷衍,不耐烦,办公室里那个新来的、眉眼鲜活的男大学生,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争吵,冷战,全公司背后指指点点的嘲笑…
最后定格在一杯滚烫的、被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拿铁上。原主的记忆里,她好像最近只喝这一家的。
“啧,快看,又来了。”
“总裁又亲自去给副总买咖啡了啊?真是…风雨无阻。”
“噤声!想被穿小鞋啊?全公司谁不知道,副总说的比总裁管用?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儿…”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哦…”
压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地钻进耳朵,伴随着那种混合着怜悯、鄙夷、看戏的复杂目光,黏在我背上。
我猛地顿住脚步。
垂眼,看向自己手里。
一杯印着知名连锁logo的纸杯,正温顺地待在我掌心。温度透过纸壁清晰地传递过来,有点烫,就像原主那颗此刻已经停止跳动、被糟践得一文不值的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这恶心既是对这具身体原主人那份卑微到尘土里的爱,也是对周围这些看客,更是对那个把我弄到这什么鬼“死人文学”里的玩意儿。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写字楼标准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冷气,混杂着咖啡香和某种甜腻的香水味。
行,够逼真。
下一秒,我手臂一扬。
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甩脱什么脏东西的轻松感。
“哐当——”
那杯精心购买、还烫着的拿铁,划出一道棕色的弧线,连杯带咖啡,精准地砸进了旁边锃光瓦亮的分类垃圾桶的“其他垃圾”口里。
黏腻的咖啡液溅出几滴,落在垃圾桶光洁的外壳上。
周遭死寂。
所有窃窃私语、所有假装忙碌的掩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每一道目光都凝固了,写满了难以置信,惊疑不定地钉在我身上。
我没回头,径直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指纹按上去,“滴”的一声,金属门光滑地打开,又在我身后合拢,将外面那个骤然被按下静音键的世界彻底隔绝。
电梯镜面映出一张脸,英俊,但苍白,眉眼间堆积着长年累月的疲惫和一种深切的、被掏空了的麻木。只有那双眼睛,此刻因为里面换了个芯子,而锐利冰冷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