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的日记，我都看了。她有多爱你，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又是怎么对她的，我一清二楚。」
「我接近你，就是想问你一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说完，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初语！」
他从身后追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怕我跑掉。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解释你只是玩玩而已？还是解释你看着她从高楼跳下，却无动于衷？」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他的心里。
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和痛苦的神色。
「我没有！我当时……我不知道她真的会跳！」
「够了。」
我打断他，「季云霆，从今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决绝地离开，没有再回头。
5 愧疚的牢笼
5.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
季云霆的电话、信息，我一概不理。
我让人把我租住的公寓，布置得和姐姐生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墙上挂着我们姐妹的合照，书架上摆着她爱看的书，空气里喷着她最喜欢的白茶香水。
第四天，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到，是季云霆。
他看起来很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名贵的西装也皱巴巴的。
我打开门，没有让他进来。
「你来干什么？」
我的声音很冷。
他看着我，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红血丝。
「初语，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我准备关门。
他却一把抵住了门。
「我知道你恨我。」
他沙哑地说，「是我对不起初夏，也对不起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原谅我。」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原谅你？」
我轻声说，「季云霆，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得到原谅？」
我侧过身，让他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进去，整个人都僵住了。
墙上，姐姐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
他喉结滚动，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一切，都是姐姐喜欢的。」
我淡淡地说，「我每天都生活在她的影子里，你呢？」「你晚上，会梦到她吗？」
「她会不会问你，为什么不救她？」
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别说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怕了？」
我逼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季云霆，这只是开始。我要让你，日日夜夜，都活在对她的愧疚里。」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我的话击垮了。
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声。
我靠在门上，听着脑海里系统兴奋的提示音。
【攻略对象痛苦值+10！】
【攻略对象痛苦值+20！】
【……】
6 季夫人的警告
6.那次之后，季云霆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都守在我的公寓楼下。
他送来的东西，从昂贵的珠宝首饰，变成了我爱吃的甜点，我随口提过一句的书，甚至是我家楼下流浪猫的猫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