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霆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
「苏小姐……」
李哲死死地盯着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
我放下刀叉，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无辜。
「李先生说笑了，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不可能！」
李哲的情绪有些激动，「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
「哦？」
我歪了歪头，露出一丝好奇，「是吗？那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我的反应太过坦然，反而让李哲愣住了。
季云霆皱起了眉，显然对李哲的失态有些不满。
「阿哲，你喝多了。苏语是第一次回国，你们怎么可能认识。」
「我没喝多！」
李哲指着我，「她叫沈初夏！云霆，你忘了沈初夏了吗！」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季云霆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握着刀叉的手，指节泛白。
但我脸上，依旧是那副受了惊吓的柔弱模样。
我看着季云霆，眼眶微微泛红。
「季先生，你这位朋友……好像不太欢迎我。」
这一声「季先生」，瞬间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
季云霆心头一紧，立刻呵斥李哲：「够了！跟苏小姐道歉！」
「我……」
李哲看着我，又看看季云霆，满脸的难以置信。
最后，他一言不发，转身摔门而去。
季云霆立刻转向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抱歉，苏语，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我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没关系。只是，那个叫沈初夏的女孩，是你的……前女友吗？」
4 真相的撕裂
4.季云霆的动作僵了一下。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不是。」
他几乎是立刻否认，「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我没有追问，只是「哦」了一声，低下头，默默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主动开口。
「她是你姐姐吗？」
我切牛排的动作停住了，抬起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
「你怎么……」
「我查过。」
季云霆直视着我，「苏语是你的化名，你叫沈初语，是沈初夏的双胞胎妹妹。」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但我脸上，却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悲伤又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也让他瞬间乱了阵脚。
他预想过我的质问，我的愤怒，甚至我的算计。
却没预想过我这样无声的、破碎的悲伤。
「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又缩了回去，「我不是故意要查你，我只是……」
「你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对吗？」
我替他说了下去，声音沙哑。
他默认了。
「那你查到了什么？」
我问，「查到她是怎么死的吗？」
季云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是个意外。」
他生硬地说。
「意外？」
我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季云霆，你就是这样骗自己的吗？」
我站起身，不想再和他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