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
“吹牛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没一个相信的。
王县令也是将信将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吩咐下人,把男孩抬进了后堂。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王县令和孙掌柜,都在后堂门口守着,坐立不安。
我倒是最淡定的一个。开玩笑,急性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在现代,吃两粒阿莫西林,屁大点事。在这里,就成了绝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一个小丫鬟,突然惊喜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退了!退了!少爷的烧退了!”
王县令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他抱着那个男孩,走了出来。男孩虽然还很虚弱,但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眼睛也能睁开了。
“爹……”男孩虚弱地叫了一声。
“诶!我的儿啊!”王县令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他二话不说,对着我,就要下跪。
“神医!你真是神医啊!”
我赶紧扶住他。“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
孙掌柜也凑了过来,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怪物。“小兄弟……不,先生。你那……真是仙丹啊?”
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没说话。
王县令当场就拍了板,让孙掌柜,把药铺里所有名贵的药材,全部打包给我。又让人回家,取来了一箱子黄金。
“神医,这点黄金,不成敬意。”王县令说,“以后,您就是我们清河镇最尊贵的客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看着那满满一箱子,黄澄澄的金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发了。
这一次,是真的发了。
我强忍着激动,把黄金和药材,都装进了我的登山包。幸亏我这个包够大。
临走前,我把那瓶剩下的阿莫西林,留给了孙掌柜。
“孙掌柜,此药,药性霸道。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我叮嘱道,“切记,切记。”
孙掌柜如获至宝,连连点头。
我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在王县令派来的家丁“护送”下,离开了清河镇。我没让他们送远,找了个借口,就钻进了山林。
甩掉他们,我立刻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默念“回来”。
绿光闪过,我又回到了我那间狗窝似的出租屋。
我把背包扔在地上,拉开拉链。
金色的光,混合着浓郁的药香,瞬间,照亮了我那张,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
我扑了上去,像个疯子一样,又笑又叫。
三十万的网贷?去他妈的!
老子,从今天起,财富自由了!
4
第二天,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像个做贼的,走进了一家金店。
我没敢一次性拿太多,只从那一箱金条里,抽出了一根最小的。
“老板,收黄金吗?”我压低了声音。
老板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胖子,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轻蔑。“收。拿出来看看。”
我把金条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拿起金条,又是用火烧,又是用牙咬,还放在专业的仪器上检测了半天。
“小兄弟,”老板的称呼,立马变得亲切起来,“你这金子……纯度有点高得吓人啊。几乎没有一点杂质。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