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投石问路。
老掌柜一听,笑了。“小兄弟,你这可就说笑了。霜糖虽然精贵,但跟你这颗无价的琉璃珠比起来,那可就差远了。这样,我做主,用我库里最好的十年陈霜糖,换你这颗珠子,你看如何?”
十年陈霜糖?我听都没听过。
但我知道,我赌对了。
“好。”我装作很肉痛的样子,点了点头。
交易很顺利。老掌柜给了我一小包用油纸包好的、泛黄的块状糖。我尝了一小口,甜度远不如我的白砂糖,还带着一股杂味。
就这,还是宝贝?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孙掌柜,”我换了个称呼,“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是能救命的。”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粒白色的阿莫西林胶囊。
“这是何物?”
“此物,名为‘仙丹’。”我开始胡扯,“无论什么样的风寒、感染,只要不是当场毙命,吃上一粒,一天之内,药到病除。”
孙掌柜的脸上,露出了明显不信的表情。“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这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药?”
“信不信,由你。”我把瓶子放在桌上,“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给我备上一些你们这里最名贵的药材,比如人参、灵芝之类的,有多少要多少。再给我准备一些……金子。事成之后,这瓶仙丹,就是你的。”
就在这时,药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让开!县太爷的公子,快不行了!”
3
只见几个家丁,抬着一个担架,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脸色煞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敷着毛巾,一看就是高烧不退,已经陷入了半昏迷。
一个穿着锦缎的中年男人,跟在担架后面,急得满头大汗。“孙掌柜!快!快想想办法!我儿子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孙掌柜一看这阵仗,也慌了,赶紧上前探了探男孩的脉搏和鼻息。
“哎呀,王县令,公子这病,来得凶险啊。”孙掌柜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风寒入体,邪火攻心,已经烧得快油尽灯枯了。老夫……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无能为力?”王县令一把揪住孙掌柜的衣领,眼睛都红了,“我不管!你必须救活我儿子!否则,我封了你的药铺!”
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我清了清嗓子,走了上去。
“这位大人,莫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这个穿着破烂的“逃难者”身上。
王县令皱着眉:“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指了指桌上那瓶阿莫西林,“重要的是,我这里,有能救你儿子的药。”
“就凭这个?”一个跟班模样的家丁,不屑地嗤笑一声。
“让他试试!”王县令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能救我儿子,不管你是谁,我都重重有赏!”
我点点头,走过去,掰开男孩的嘴。他牙关紧闭,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一粒胶囊塞了进去,又灌了点水,确保他咽了下去。
“好了。”我站起身,拍了拍手,“把他安顿在后堂,找个安静的房间。一个时辰之内,必退烧。明天早上,就能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