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脚，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皱了皱眉——
早知道就该让她死在外面，弄脏了大殿的地。
“都看够了？”
我转头看向周围的弟子，声音冷得像冰。
那些弟子吓得连忙低下头，
有几个甚至开始往后缩，生怕我下一个收拾他们。
“刚才你们当中，有谁帮着李舒然说话，帮着王承宗威胁我，自己心里清楚。”
我慢悠悠地说，眼神扫过每一个弟子，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大殿里静得可怕，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刚才帮腔的那几个女弟子，现在把头埋得更低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杨晓棠突然开口了，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很清晰：
“顾长老…她们只是一时糊涂…求您…放过她们吧…”
“宗门已经损失了这么多长老…不能再失去弟子了…”
我看向杨晓棠，她还跪在地上，
白色的圣女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脸上还挂着泪痕，
可眼神却比刚才坚定了一些——
看来，这圣女还挺有责任心，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护着弟子。
但我没打算听她的。
“放过她们？”
我笑了笑，走到她面前，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我。
她的皮肤很软，下巴尖尖的，手感不错。
“刚才她们帮着李舒然诬陷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杨晓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却被我打断了。
“不过，看在你刚才求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面子。”
我松开手，直起身，
“但不是放过她们，而是让你决定——该留谁，该杀谁。”
杨晓棠愣住了，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解。
周围的弟子也愣住了，纷纷抬头看向杨晓棠，
眼神里满是祈求——
他们知道，现在他们的生死，全在杨晓棠一句话里。
我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抱着胳膊，看着杨晓棠：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要是还没决定，那我就把她们全杀了，省得麻烦。”
说完，我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炷香，随手点燃。
香烟袅袅升起，在大殿里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檀香，
却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杨晓棠看着那炷香，又看了看周围的弟子，
眼神里满是挣扎。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选，都会有人死——
可如果不选，所有人都会死。
周围的弟子开始小声哀求：
“圣女…求您救救我…我刚才没帮腔…我只是路过…”
“圣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圣女…您快选吧…别等香燃完了…”
杨晓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站起身，
眼神扫过周围的弟子。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赵知微突然开口了，
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恨意：
“杨晓棠…别选…让他杀…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