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棠的身体顿了顿，转头看向赵知微，眼神复杂。
我挑了挑眉，看向赵知微——
这女人，都成凡人了，还这么嘴硬。
“看来，有些人就算成了凡人，也不安分。”
我慢悠悠地走到赵知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赵知微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恨意，却没说话——
她知道，她现在根本没资格跟我抗衡。
我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对准了赵知微的额头。
只要我轻轻一送，她就会像李舒然一样，化成一缕黑烟。
“顾长老！住手！”
杨晓棠突然大喊一声，快步跑到我面前，挡在赵知微身前，
“求您…放过宗主吧…她已经没了修为…对您构不成威胁了…”
“求您…别杀她…”
我看着挡在我面前的杨晓棠，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依旧坚定地挡在赵知微身前——
看来，这圣女对宗主还挺忠心。
我收回手，笑了笑：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她。”
杨晓棠松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看着赵知微，
“既然她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以后，就让她跟着你吧——你去哪，她就去哪，当你的跟班。”
杨晓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
“谢谢顾长老…谢谢顾长老…”
我没再说话，转头看向那炷香——
已经燃了一半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提醒道。
杨晓棠脸色一变，连忙转头看向周围的弟子，
眼神里的挣扎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坚定。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一个个打量那些弟子，
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名字：
“张师妹…你刚才帮着李舒然骂顾长老，留不得…”
“刘师弟…你刚才举着剑喊要杀顾长老，也留不得…”
“王师妹…你虽然没骂，但你推了旁边的弟子，让她来指责顾长老，也留不得…”
被点到名字的弟子瞬间面如死灰，
有的瘫坐在地上，有的开始疯狂求饶，
却被杨晓棠直接打断：
“别求了…是你们自己做错了事…怪不得别人…”
没被点到名字的弟子，则松了一口气，
眼神里满是庆幸。
我靠在柱子上，看着杨晓棠一个个点名，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管是前世的流水线，还是现在的修仙界，都一样。
你弱，就只能任人宰割；你强，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很快，一炷香燃完了。
杨晓棠停了下来，她面前站着五个弟子——
都是刚才帮着李舒然和王承宗说话的。
剩下的十几个弟子，都低着头，不敢看那五个被点名的弟子。
“顾长老…我选好了…”
杨晓棠转过身，对着我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这五人…该杀…剩下的弟子…求您放过她们…”
我看着那五个被点名的弟子，
他们脸色惨白，身体发抖，却不敢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