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帮我收集一些？也算积累功德，清寒师兄也会看在眼里的。”
我心头一震，只觉得一丝希望重新燃起。
能为白清寒做一点事，哪怕是间接的，我也愿意。
我二话没说，拖着日渐疲惫的身体，去了宗门最寒冷的后山。
那里的冰晶草，采摘时会吸走大量的灵力，每一次我都感觉丹田被掏空，身体如同坠入冰窟。
可为了她口中那虚无缥缈的“清寒师兄会看在眼里”，我一次次透支着自己。
“晚意师姐，宗门最近要修缮护山大阵，需要一些稀有材料，普通弟子难以完成。我觉得你虽然资质不好，但心性坚韧，不如你帮我跑一趟？这材料提纯，需要注入大量的灵力来维持纯净，旁人我信不过。”
她又来了。
每一次，她都打着为我“积累功德”的幌子，将那些看似不起眼，却耗费我大量灵力的“任务”派给我。
我曾偷偷在夜里尝试修炼，想改善我的“废脉”，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灵力都像漏水的沙袋，不断流失。
我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吸收多少灵气，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消散。
我越来越疲惫，精神也越来越萎靡，甚至有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被悄无声息地吞噬。
可每一次我向叶雪儿提起，她都“善解人意”地安慰我：
“晚意师姐，你就是太拼了！废脉体质嘛，本来就比旁人更辛苦，这是天意啊，别太强求。”
她的话，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以至于我从未怀疑过她。
现在回想，那何止是“不强求”？
分明是温水煮青蛙，是她在一点点抽干我的血肉。
她甚至会在白清寒面前，不经意地提及我的“愚笨”。
“清寒师兄，今日林晚意师姐又把丹药炼废了呢，她真是太实诚了，笨拙得让人心疼。”
她说着，眼神却瞟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白清寒，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甚至不屑多看我一眼。
3.
我从他的冷漠中彻底明白，我所有的爱，在他眼中不过是笑话。
我的心，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沉甸甸的，几乎无法呼吸。
我以为，那是爱到极致的麻木。
可身体的虚弱，却日益加剧。
我总是感到疲惫，无论睡多久，那种深入骨髓的倦怠感都无法消除。
以前，我虽然是“废脉”，但至少能勉强维持日常活动。
现在，仅仅是清扫杂役院，或是去厨房抬一桶水，都会让我气喘吁吁，丹田深处传来阵阵空虚感。
“晚意师姐，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叶雪儿总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异样。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师妹，我……我好像越来越虚弱了。”
我苦笑着说，指了指自己几乎感受不到灵力波动的丹田，
“怕是这废脉体质，真的无药可医。”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随即又被无尽的“关切”取代。
“晚意师姐，别这么说！清寒师兄前些日子不是服用了一种特殊丹药吗？据说那种丹药需要极其精纯的灵力才能炼制。师姐你虽然灵力微弱，但你的身体对灵力的亲和度极高，若是能偶尔为清寒师兄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辅助，或许也能帮到他呢。”
